“就凭这个。”
姜宿把手伸进里衣,从里面缓缓掏出一块玉佩。
玉佩本身玲珑剔透,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,玉佩的背面还刻着一个沈字,正是督军府当初留下的婚约信物。
“是我沈家的玉佩。”
沈少卿只粗略的瞥了一眼,便认出了玉佩的来历。
可还未等她彻底松气,耳边却又响起他的嗤笑之声,“如今姜家已经被灭门,难不成你还想着能够进入督军府继续当你的二少奶奶?”
闻言,姜宿略带湿泥的指甲陷入掌心,一双美眸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好一会儿,她才放弃似的低低出声,“少帅既然如此想,那便放了我吧。”
“放?”
沈少卿声音上扬的同时把腰间的配枪拔了出来,略带薄碱茧的大拇指腹不断摩挲着枪体本身。
姜宿看的又惊又怕,身体也僵直的不听使唤。
似是怕那步地上那些人的后尘。
可为了自身性命,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分分辩,“我是苦主,没理由被继续关在这。”
这是牢里。
不是讲理的地方。
很显然沈少卿也并未想过要讲道理,“刚才男囚说的口供是军中的机密,如今你把这机密听了去,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?”
是想找借口杀她吗?
姜宿不确定。
但唯一能确定的,那便是他冷血的性子。
“少帅,我出去后不会提起这里的任何事情。”
她只能这么讲。
可沈少卿哪是那般好糊弄的。
就算姜宿真的不会提起这里的事,以他的手段应该也不会放了她这个不确定的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