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晚霞正收最后一缕残光,那缕橙红打在象牙白的办公桌上,晕染成颗粒状,模模糊糊像卡片机的感觉。
来年舔唇,用手指着玻璃花瓶里的红玫瑰,轻声问道:“这花枯了,需要我帮您扔掉吗?”
褚华茹眼眸一暗,眼底闪过一丝清苦,明明是累了陈年的霜雪,却熬成平静的不冻港,话都无力到哀伤:“没事,我再等等吧,等彻底死了我再扔。”
彼时的来年不懂这句话里暗含的太多太多故事,但花瓣会变成钝刀,每一根小刺都是标点,她们亲手抱着的玫瑰也或许会变成空手接的白刃。
没人会知道那个“未完待续”是否会在每个章节末尾出现,便只能在深刻爱着的当下,奋力去写一章“知其不可为而为之”的诗篇。
【??作者有话说】
前言好像过分深刻,造作太明显,但好像还蛮配这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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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这样的好时光不会再有。◎
「或许这时我就该意识到,这样的好时光不会再有,与她在彼此眼泪漩涡中相拥到天明的体验总归是限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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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一路开到距离j大更近一点的朗景酒店,徐思叙下车的动作都慢吞吞,侍应生接钥匙的时候唤了声“徐小姐”。
来年拢好毛衣开衫,小跑上前挎住她的胳膊,表面上黏她黏得厉害,实际上是给困极的她借力。
侍应生望向两人的目光有点木,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徐思叙瞥他一眼,带着旁边人径直走进大堂上电梯。
前台处摆着塑料假花,那样人造的鲜艳,大张旗鼓地炫耀虚假的美丽。
电梯里有其他人,来年知分寸,默默向后退两步。
旁边人没说话也没动作。
刷卡进门后,徐思叙扛不住倦意直接上床。
这几天太累了,秘书拨内线进来的时候她刚看完一份文件,脑子昏昏涨涨的,接起电话第一句话是“医院那边又怎么了”?
andy支支吾吾地回:“没新消息,是j大那边说研学团回来了,来小姐她们正从高铁站回校。”
徐思叙沉默少顷,开口问:“那天你电话回过去了没?”
“回过去了,该说的也都说了。”
“她什么反应?”
“就说‘好’。”
听到这话,她手掌拍着从桌面上摸钥匙,不想抬手时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桌沿,新伤磕痛,遂不由得≈ot;嘶≈ot;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