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衣轻哼一声,“我要方才那个梳着双髻,穿着绿衫的小丫头在院子?里跪三个时辰。”
别以为她没瞧见,那些丫鬟婆子?中,就这丫头一直一声不吭的站在角落。
从前在她身边的护卫,也总是?喜欢站那个方位,或许是?能一眼将屋内情形尽收眼底,遇着危险能更快的护着主子?。
李鹤珣骤然想起什么,低头瞧了一眼沈观衣的手,“嗯,知道了,等会儿让大夫替你瞧瞧手上的伤。”
沈观衣以为自己怎么着也要再费一番口?舌,没曾想如此容易,她心情愉悦的牵起嘴角,“我就知道,你会对我好的。”
李鹤珣紧抿的唇不可抑制的上扬了一瞬,眉眼比墙外徐徐而来的风还要温和。
“你背上疼嘛?”
“无碍的。”
不过?两鞭罢了。
不多时,几人回了广明院,沈观衣知晓李鹤珣要去书房与归言议事。
从前他只要不是?上朝,几乎去哪儿都要带着她,但现下?她有?些困乏,正想找个借口?回屋,就见李鹤珣头也不回,大步流星的踏进了书房,一言未发的将她阻隔在了门外。
沈观衣眨眨眼,瞌睡一下?醒了。
探春从不远处走来,看着小姐沉下?去的脸色,安慰道:“小姐,姑爷定是?有?要事相商,您别与他一般计较。”
她不想去是?一回事,但李鹤珣将她拦在门外就是?不行!
她不依不饶的道:“什么事是?我不能知道的?”
“难不成他在外头还有?些什么相好的,不敢让我听见?”
前脚她才帮他免去了责罚,眼下?才过?去多久,他便一声不吭直直的踏进书房。
怎么的,是?她身量不够高,所以他才瞧不见自个儿身后还跟着一个人?
而这个人还是?他昨夜刚娶回来的妻子?!
屋内,刚要坐下?的李鹤珣突然听见门外沈观衣没有?半分收敛的声音,“他若是?行得正,为何做贼似的躲进书房?”
李鹤珣莫名?看向归言:做贼似的?说我?
归言眼观鼻鼻观心,低头盯着脚尖,不敢轻易开口?。
“小姐,姑爷不是?这种人,他定是?有?正事,您跟奴婢回去吧。”
“我是?他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?,他的事便是?我的事,我的事我知道一下?怎么了?”
沈观衣理直气壮的声音透过?缝隙传进来,听的李鹤珣额头青筋突突的跳。
他不知道方才还好好的沈观衣又突然发什么病,“让她回去。”
归言不动,李鹤珣看向他,“没听见?”
“公子?,要不……您还是?自己去说?”
归言讪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