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有一次……”
面对警察的询问,张先生表现得很配合,努力回忆与Dantes的相处细节,终于想起了一件事:
“就两三个月前吧,具体哪天我不记得了,反正应该是过完年后没多久的事了……”
他告诉警察,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HuellDantes,如同从前许多回一样,Dantes约了他在某酒店附近的酒吧街晚上见面一起喝酒。
那天Dantes比预定时间晚了许多才到,进门时面膛通红,一看就还没从激动的情绪里稳定下来。
张先生看他一脸怒容,就知道自己这个朋友今回怕是输了不少。
怕他又像上回那样发疯闹事,张先生连忙请他喝酒。
酒过三巡,Dantes没等张先生问他,自己就用苏禄国语开始向好友诉苦。
“他告诉我说自己近来手气很臭,输了好多。”
张先生如此回忆道:“还说他老婆要跟他离婚,因为债主都往他家门口泼红漆了。”
HuellDantes嗜赌成性,在苏禄国内欠了大笔的高利贷,三分息利滚利,金额已经到了一个渔船船工绝对还不起的可怕额度。
张先生可是很知道那边的催收手段到底有多恐怖多歹毒的,真要欠债不还,皮肉之苦还是小事,妻离子散不说,搞不好人要被活活拖上手术台,以心肝肺肾去抵那欠款的。
他一面是真担心Dantes要怎么抹平这笔烂账,一面又暗自纠结要是对方向自己借钱,他究竟是借还是不借,小心翼翼地询问好友打算怎么办。
“没想到,他说啊,‘正行’赚不到钱,难道我还不会捞‘偏门’吗?哦对了他还说了一句,‘都准备好了,反正我只要配合就行’!”
张先生仔细回忆,将自己还记得的细节复述给警察们听:
“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!”
说到这里,张先生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某个可怕的可能性,怯生生地看向问话的警官们:“Huell他是不是做了什么?”
警察当然不会告诉他Dantes卷入了三十一条人命的渔船劫案里,害人害己,已经丢了小命。
他们只让张先生尽量回忆一下,HuellDantes有没有和国内什么人联系过。
“还真有!”
说起这个,张先生立刻就想起了一件事:
“就是那天喝酒以后,他借了我的手机说要打个电话,我就借给他了。后来我还特意看了看通话记录,发现那是个内地号码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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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这个号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