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她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较真这件事。
待滢雪从膳厅出来,看见洛管事,问:“备的礼是什么?”
洛管事看着面前的大娘子,忽然觉得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派头,不自觉的就说了:“是玉如意。”
滢雪:“是郎主安排的?”
洛管事:“是奴安排的。”
滢雪想了想:“那再添一礼,以我的名头送的。”
礼多人不怪,洛管事也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回了西厢,滢雪与萝茵道:“我记得陪嫁里有蜀锦,取一匹来添礼。”
蜀锦锦纹精美,色彩艳丽,寸锦寸金。
达官贵人都难得一锦。
滢雪自出生起,母亲就一直给她备着各种稀罕物做嫁妆。
母亲去世后,每一年的生辰,肖家的外祖母和舅舅都会送来许多价值昂贵的生辰礼,这些都添到了她的嫁妆里。
单单蜀锦她就有好几匹。
嵇老夫人是第二日才知道郑国公府送来了请柬,同时也知道戚氏会一同前去。
老夫人当场就不乐意了:“她为何要一块去?”
洛管事解释:“嵇家也是有正头娘子的,外头的人不清楚郎主和戚氏是怎么成亲的。先前数月不露脸,已让人各种猜想,若是此番郑国公府的婚宴上,嵇家主母还是不出席,恐怕会落人口舌。”
今日早间,郎主出门前特意交代了他。让他到颐年院来说婚宴一事。
还吩咐了他,找个戚氏也一同赴宴的正当由头,让老夫人不能拒绝的由头。
洛管事听到这吩咐的时候,不知怎的就觉得自己是那夹在婆婆和媳妇间的儿子,简直是左右为难。
好在老夫人是个耳根子软的,但凡能说出个道理来,她也是能听得进去的。
嵇老夫人仔细琢磨了洛管事的话,确实是有些道理的。
即便有道理,却还是黑着脸道:“也不是不让她去,就是别惹了事才好。”
洛管事在旁道:“听说宫中的教养司仪曾教导过戚氏,戚氏的礼容德行应该还是可以的。”
嵇老夫人惊讶地看向洛管事:“当真?”
洛管事点了头:“确实有这么回事,十二岁开始学,直到及笄。”
既能为一府管事,自然要清楚府中所有人的底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