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里话外,说得清清楚楚,想要她对他全心的好,那他便不能有旁的人,这意思可没有半点委曲求全。
嵇堰自然也听得出来。
她的底线有她的父亲,也有他纳妾这一点。
也是,戚氏素来骄傲,容不得让自己与旁的人分享一个丈夫。
他忽然笑了笑,端起新倒的烈酒,朝着她一敬:“我会记住你的话,希望你能记住今日所言,莫要食言。”
滢雪听到他这话,再看着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,不知他说这话的时候,心里头是个什么想法,更不知他日后又什么变化,是以不知将来,她也没有把他的话太放在心里。
她端起了桂花酿,与他碰了碰杯。
她今日就与他饮两杯,多的便不饮了,免得到时候醉了,在他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滢雪开始吃菜,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这饭菜有很淡很淡的酒味。
应是用来调味的?
滢雪对自己的酒量有度,是以留了心,只吃少许就不怎么吃了。
嵇堰饮了一盏烧刀子,余光暼了眼她,看得出来她比平日吃得少了。
还挺警惕的,想灌醉她套话似乎不容易。
错过今晚,她怕是不会再放松戒备了。
嵇堰垂眸思索片刻,又倒了一盏烈酒,一口灌入口中后忽然站起。
他压身下来的同时敲了敲桌面,在戚滢雪抬起头看他之际,他霍然捏住了她的下巴,身形下压,满是浓酒气息的吻也随之落下。
滢雪瞪大了双眼,还没等反应过来,唇瓣被撬开,酒水从下巴滴落,也有些许的烈酒被度入了口中,在那唇舌猛烈搅动之下,喉间滚动,被迫吞咽了不少的烈酒。
她恼了,抡起拳头便往他的胸膛打去,直到她被烈酒闹得脸颊通红,嵇堰才松开了她。
她的下巴和他的手都被酒水沾湿。
滢雪喘着气,缓了片刻,倏然抬眼怒瞪他,一时不忿的恼怒道:“你做什么呢!”
嵇堰抬了抬下颚,嗓音又沉又哑:“自是在亲你。”
滢雪从不知他是个厚颜之人,竟说得如此理直气壮!
听到他这话,也不知是羞的,还是被气红的,满脸通红的瞪他:“你怎能在用膳这个时候做这事!”
她说得隐晦,却反倒让人觉得他好似在用膳时对她做了更过分的事情。
嵇堰见她是真恼了,一张脸甚是艳丽,双眸水润委屈,唇瓣也红艳得让人垂涎欲滴。
喉间一滚,原本只单纯想是套话,现在却是满身燥热,声音越发喑哑,保证:“下回不会如此了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