滢雪上身微微往后仰,离他的手掌远了些,古怪的瞧了他一眼,嗔道:“不亲也不行,亲也不行,我愿意交付与二郎,可二郎也不要,这不行那不行,不如二郎教教我改如何准备谢礼?”
嵇堰挑眉:“我有说这谢礼是闺房那些事?你这脑子里日日想的都是什么?”暼了眼摆在长榻上的话本,道:“瞧话本都瞧傻了?”
滢雪:……!
听到嵇堰倒打一把的话,脸颊又红又白,给气的。
他分明就是那个意思。
原先因他救了父亲,打算对他温柔小意,看来是不用了。
嵇堰瞧着她那小脸没了装出来的温柔,松开了腰间的手,捏着了她的手,在她手心挠了挠,附耳在她耳边,低声道:“我去沐浴,你便好好想一想怎么报答我。”
说罢,便松开了她的手。
嵇堰拿着衣裳进了耳房。
热水在他回府时候就已经准备了,准备好了便从侧门送了进去。
滢雪摸了摸被挠过的手心,朝着耳房的门轻白了一眼。
他分明就是那个意思,但他要的是她全身心的心甘情愿。
她心忖,也不是不可以……
滢雪正要坐下,却瞧见那还在冒热气的姜汤,倒是忘了这茬了。
凉了可没什么效果了。
嵇堰这会应当也没脱衣裳,她端着姜汤,往耳房的小门敲了敲。
才敲小门,耳房的门便被拉开了,瞧见已经脱了两层厚实外衫的嵇堰,只余一件黑色里衣松着衣襟穿在身上,露出了块垒分明的胸肌、腹肌。
线条流畅却不虬结,撇开着衣襟半遮着线条纹理,瞧着很欲。
滢雪瞧傻了。
“好看?”嵇堰声音低哑。因她直勾勾的目光,腰腹胸膛上的肌肉不禁绷紧了起来。
可好看的肌理上,却是斑驳交错的鞭伤。
滢雪不说话,端着姜汤走上前几步,把姜汤放在了高几上,抬起了手朝他的胸襟伸去。
在她没有面红耳赤逃离的时候,嵇堰就知道她瞧的是什么。
视线盯着她那手移动,不多时柔软的指尖落在了他那些旧伤上。
她声音很轻很轻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指腹似那鹅羽一样轻轻扫过胸膛中央的鞭痕,酥酥麻麻的。
他喉间也滚动了两下,血液燥动,一股燥热也随着她那动作而从小腹直蹿了上来。
他要的是对不起吗?
不,他要的是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