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苳晚说:“你有点可爱。”
商西洲眯着眼睛,“你以前不说这种话。”
“以前瞎。”朝苳晚认真看她。
商西洲冷嗤,“你现在住哪儿。”
“秘密。”
商西洲抬眸,朝苳晚都是有问必答,现在却抿上了唇,那松弛的掌控力现在陡然收紧,她心尖像是被种了苗疆的蛊,细微一咬就发痒。
“为什么来港城?”
“故地重游,看看曾经过往,还有——”她看向商西洲,商西洲面无表情,还有点嘲讽,“别看我,我并不会感动。”
“好。”很多话朝苳晚压根不用说她自己就能脑补。
“你后来有没有谈过恋爱?”
商西洲问时冷淡,纸巾擦着唇,结束了用餐。朝苳晚知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,也很重要,因为商西洲有洁癖,身体、情感上都有。
正好朝苳晚也干净,除了被强扣上的“初恋”头衔,她没谈过恋爱,从小到大她追求者不少,可是她没钱,所以对感情没什么特别期待。
“没有。”
商西洲笑了,很轻很淡,笑意在眼睛里,好像很得意,她有得意的自信,裹着朝露的花似的。
她说:“的确,像你这样的,以后再不可能遇到我这么好的。”
朝苳晚没忍住,真笑了。
也没忍住问了她,“你是不是每天都期待和我重逢?”
“别自恋。”
朝苳晚说:“就是一想到有个人每天想着和我重逢,还是盛装出席,我似乎……很开心。”
晚餐很丰盛,朝苳晚没矫情,上什么她吃什么,能清盘尽量清盘,她并不狼吞虎咽,慢条斯理,吃吃喝喝看风景,商西洲本已经放下了刀叉,再上时,喝了一口果汁,又继续浅尝。
朝苳晚吃饱放下筷子,擦干净嘴,说:“让后厨别再上了,浪费。”
“你也会知道浪费?”
以前商西洲跟她出来吃饭,她性格怪戾,吃什么都挑刺,摔盘子,发脾气,都是餐厅从头做到尾。
如今她吃得细,还问:“退钱吗?”
商西洲:“你要怎么样?”
“不退就打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