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安,白禾。”
“叫我姐姐啦。”
“白禾。”
“哼!”
……
半夜,白禾被一阵剧烈的腹绞痛弄醒了,捂着肚子,疼得蜷缩起了身子。
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,跑了趟洗手间,丝毫没有缓和小腹的痉挛感,难受地抱住了枕头。
“疼疼疼疼,疼啊。”
言译睡眠很浅,察觉了隔壁的动静,来到门边敲了敲门:“白禾,能进来吗?”
“进…”
他走进她薄荷绿主调的小房间,蹲在床边,担忧地望着她:“很疼吗?”
白禾睁开眼,看到言译。
他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背心,冷白皮肤紧贴手臂肌肉,很有力量感。
他将她扶起来,起身去她抽屉里翻药。
布洛芬一颗都不剩了,只有一个空壳子。
“没了?”
“好像上次…是吃完了,一直惦记着要买,每次都忘。”
言译叹了口气:“以后吃完了,记得告诉我。”
她忘劲儿特别大,但言译不会忘记任何事。
看他走出去,白禾连忙问:“去哪儿啊?”
他坐床边套了条长裤子:“买药。”
“这会儿,大半夜呢。”
“24小时药店。”
言译说完,推着自行车进了电梯。
看了看地图,最近的24小时药店距离森屿小区也有六公里,言译踩着自行车一路狂奔,一口气都没歇着,直奔药店买了布洛芬,又马不停蹄骑回了家。
进屋的时候,白禾看到他一身的热汗,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了,额头上也在滴滴答答地淌水。
他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,可想而是这一路是冲得多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