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她衣裳坏了不敢动,用外袍从后面将她兜了个严实。女人还是没动。
看见女人微微抖动的肩膀,沈千离好像发现了些什么,绕到正面一看,她正低头咬着唇。
沈千离低声道:“哭了?”
女人乌发如云披在肩上,掩住颌角,显得单薄的小脸更楚楚可怜。
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眼睛通红,没有眼泪,就像一只刚吃过老虎的兔子,一点都不可爱。
不可爱,但是,很生动。
沈千离没在「江忆」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。
或者说,他从没好好看过「江忆」。
飞殇已经验证过了,她是货真价实的「江忆」,没调包也不是假扮。
但沈千离不相信她是被刺激出如今性格的。
他看人一向很准,他可以确认如今的江忆已是另一个灵魂。
这是什么妖法?
女人已经回房,院子里只剩沈千离摸着下巴陷入沉思。
眼前还时不时晃过兔子凶狠的眼神。
江忆想说:不上班真的太好了!
借着绣坊被毁的由头,江忆足足歇了五天,今天带阿晗堆雪人,明天带阿晗捉麻雀,后天带阿晗抽冰尕。甚至还做了个滑雪板,娘俩找个小山坡往下滑。
孩子本就爱玩,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江忆更是懂玩、会玩、玩的花样百出,两人玩出了个新境界。
翌日,江忆带竹寒去库房盘查,收来的粮食全部到位。不仅不少还多了些,这也让江忆对张家以前的作风多了几分了解。
张家出价得多不地道,才能让村民碰到新买主就扒上来讨好。
现在万事俱备,要做的就是等待。
江忆差竹寒每天去打探一次张家情况。
第一天,没有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