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凉。”
他真的已经好久没有和阿统以外的生命体交流过了。
“阁下?”
伊尔西惊讶地抬头,宝石般的蓝眼睛满满的不可置信。
他发现白榆手中并没有拿着鞭子,弯刀之类的惩戒工具。
变化的只有……代替鸡窝头的短发,黑色的刘海浅浅掩住额头。
雄虫怎么会在意形象。怎么会对雌虫表达:地上凉不要跪的意思。
伊尔西闪过一丝复杂,他虽然疑惑,但也没有多嘴。只是遵从白榆的话默默起身,毕竟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。
全身每一寸骨头都泛着寒意,昨天折腾一天几乎没有进食的胃正在阵阵抽痛。
他偷偷的将手背在身后,然后,锋利的指甲刺进手掌,利用异常明显的刺痛分散掉全身密密麻麻的难受。他并不想在雄虫面前表现出什么岔子。
尽管目前他没有感受到威胁,但一个致命的问题始终像鱼刺般卡在喉咙里。
为什么要救我?
至于如何委婉的提出这个疑问,伊尔西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,以至于他忽视了白榆看向他藏不住的担心的眼神。
最终他身体绷直,声音很轻很轻,问出了梗在心头的问题:
“昨晚,阁下为什么会救我?”
“冰箱在哪?我做点吃的。”
他们同时看向对方,不约而同浮现出茫然的神色。
“抱歉阁下,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伊尔西立刻反应过来,重新端起标准化笑容:
“怎么能麻烦阁下?请让我为阁下准备早饭。”
伊尔西知道他这时候应该跪下请罪更能表现出自己端正的态度。
他就像得到了一点点甜头的猫猫,总想试探一下主人的底线会不会更低一些。
这样其实很危险,一点也不符合伊尔西沉稳的作风。
但此时此刻,没有原因,他就想任性地试探一次。
一旁的白榆,终于感受到久违的尴尬,他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:
一贫如洗的寄居的施暴者的雄子。
找不出一个正向的形容词,包括雄这个性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