雌虫一生都在战斗,刻在骨血中的好战因子从不会因苦难消退,他们就像顽强的野草,即使大火燎原,仍会在一个春季盎然新生。
“阁下,明天我可以去上班么?”
“当然。”白榆笑着又指了指自己,状似不经意地询问:“总裁,需不需要保镖。”
他还是有点怕伊尔西被欺负,自己一个雄虫好歹可以撑住场子。
伊尔西歪着头愣了几秒又旋即笑了。
清楚白榆的意图,润物细无声的关心与偏爱让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在嗡鸣震动,就像春风吹过树枝带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大声宣告着凛冬的结束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雄虫,也从来没有期望能碰上这样的雄虫。
白榆已经帮了自己很多,要是这种小事情还要找他来撑场子,那伊尔西就完全可以考虑退位让贤。
他端起八面玲珑的范,含着笑意半开玩笑地说道!“阁下当保镖怕是过于屈才了。”
“但是,我们集团的午餐不错,可以邀请您一起品尝么?”
白榆看着不再掩饰锐利与骄傲的雌虫,喉结忍不住滚动,“当然,这是我的荣幸。”
我生命中另一位主角。
昼夜交替,周而复始。
趁伊尔西去解决集团内部的问题,白榆拒绝了阿统的陪同,飞行器在错落的星际轨道上划出优美的弧度,伴随喷涌的燃料尾气,他再一次站在了蒙格利房子的门前。
此时的蒙格利丝毫不知道危险来临,他正在沙发上大口地塞着零食。
“好吃么?”一道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传到蒙格利的耳边,他肥厚的手顿时停住,像个生锈的齿轮一寸寸扭过头。
“白白榆你怎么又回来了。”零食哗啦啦地散落在地上,圆滚的身躯突然弹起向屋门狂奔。
“啪唧。”他感觉背后一股劲风袭来,紧接着那张脸与地板进行了距离接触。
“我是不是和你说过。”白榆一步步逼近缩成一团的蒙格利,表情没有丝毫变化:“你再敢接触任何一只雌虫,我就把你的虫腿一根根掰断。”
“我我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”蒙格利手脚并用地向后爬,那张脸涕泗横流:“是萨满,是他让我这样做的,你要相信我。”
“好啊,我相信你。那你先跟我说说萨满都和你说了些什么。”
白榆不耐烦地皱眉,大概听了多分钟蒙格利语无伦次的话,现在可以完全确定这个傻逼雄虫不知道半点雄保会的私密。
啧,好浪费时间。
白榆摇摇头,蹲下身子声音仿佛催命的镰刀:“你的腿暂时保住了。”
“但是过几天就是拉文尔家族的宴会,雄父,记得参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