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没见过陈平这么冷漠威严一面的村民,全都愣了。
陈叔媳妇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,把满肚子的话,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既然大家互不信任,觉得跟我合作有亏,那我们的合作就此作罢!”说完陈平转身从屋里拿出了那些摁着红手印的纸,足有一沓厚。
从兜里掏出打火机,跃动的火苗赫然窜出。
陈平想烧了这些合约!
见他来真的,几家男人连忙冲上来拦住,“娃子,你这是做啥!”
“别跟老娘们一般见识,叔们都信你,天上没有掉的馅饼,更何况要是不花钱买这化肥,将来少不得有人给自家私用克扣,药材要是因为这长得不好,将来还得怪到你头上。”
“我家拿了十袋子化肥,钱我让儿子转你手机上了啊!”
“是是是,我家也给钱!”
现在自家老爷们都做主了,坐在地上的妇女连忙爬起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土,羞红着脸,扛起两袋化肥回家去了。
当然,陈叔已经给过钱了。
安顿好了这件事,陈平浑身轻快。
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
接下来,只等着收成了!
到时候刚好赶上药材竞标。
不等消停两天,村里突然涌进一大批施工队,开着挖掘机和大卡忙进忙出,从早到晚,搅的人不得安生,连觉都睡不好。
吭吭凿地机的声音震的人耳膜发颤,陈平烦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啪的一声,把窗户关上。
但并起不了多大作用,该响还是得响。
“陈平哥,隔壁村的花姐托我让你给她家孩子开副退烧药!”苏秋水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“来了。”陈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无奈地穿上鞋出去。
最近因着施工队嘈杂的声音,村里几家新生儿一惊一乍的睡不好,再加上受到惊吓,长久长久的哭,导致嗓子哑了又发烧。
秦舒柔也是不停的出诊,根本忙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