硕大的宴会厅里,陈平随便找了个落脚点,在卡座上浅酌葡萄酒。
这酒幽香醇厚,后劲回甘,确实不错。
透过微微摇晃的高脚杯,陈平瞥见朝自己走来的两三人。
成群结队,很有目的性,明显是针对他而来。
呵,意料之中,陈平半点不意外。
哪个富二代身边没几个走狗呢?
“啧,头一次来这么高级的宴会厅吧,该吃吃该喝喝,实在馋的话,打包也行啊哈哈哈。”
“你这种级别的杂碎也配进门?噗哈哈哈不就是没爹没娘的孤儿吗,你们可悠着点,别把人家说哭了!”
“万一想爹娘了还得去坟头烧纸哭一哭呢哈哈哈……”
几人的嘲笑声刺耳无比。
这些,都是齐天双的狐朋狗友,他们的刁难不过是奉命恭维。
陈平冷笑一声,看见了不远处朝他举起高脚杯的齐天双。
他得意又挑衅的勾着唇角,无辜的耸了耸肩。
“呵,还真是恶劣啊。”陈平低笑出声。
唰!
一缕细小银芒刺穿空气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在了站在最前面那人的膝盖回弯处。
他就是刚才嘲笑陈平是孤儿的那个。
扑通一声!
男人就跪在了地上,手里拿着的高脚杯碎了一地,鲜红的酒液染脏了白地毯。
包括齐天双在内,谁也没看见到底怎么回事
可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。
这人……哑了!
只见他面色痛苦的跪在地上,却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,只能张着嘴巴发出一些犹如老钜拉树,嘶哑又难听的嗯哦声。
活像是阴暗扭曲爬行的僵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