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泊云埋得更深了些。
“这种时候,就别欺负我了。”他控诉江麓。
没了镜片的遮挡,商泊云的眼睛里有水泽,还碎着橙暖的光。
这份控诉也就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,江麓来不及讥讽商泊云的荒谬,就被他握住了手。
十指相扣,手腕贴着手腕,那串菩提也染上了灼灼的体温。
及至最后一刻的时候,商泊云终于餍足。
江麓精疲力尽,缩在他怀里,眉眼倦怠。
商泊云打量了他一会儿,舍不得立刻抽身。
“去浴室。”江麓的声音有点哑。
“再留一会儿。”商狗子得寸进尺,将人抱得更紧了些,声音似诱哄,“我会都处理好的。”
“就……一会……呼……”江麓这一天都没有怎么休息过,这会儿浓重的睡意砸来,呼吸也渐渐均匀。
浴室的水声响起,温热的水浸满浴缸,商泊云将人抱了进去。
等到给人吹干头发,又用被子裹好之后,天边已经熹微。
商泊云凝视着江麓安静的睡脸,忍不住嘟哝:“一晚上这么伺候,除了老公还能有谁?”
他钻进被子里,八爪鱼似的缠了上去。
梦境又是浓稠的暗色。
卧室暖色的灯光照了进来,黑沉的梦境被点亮,越来越亮,直至刺眼。
商泊云被迫睁开了眼睛。
清晨的阳光落满了书桌,在光滑的桌面上极其晃眼,商泊云还没从混沌的睡意中清醒,一时间语气都有些呆:“这么快就天亮了?”
腰酸背痛。
前所未有。
令人惊恐。
他哪回醒来不是精神百倍神清气爽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