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们离开得更早。
【陈彻】:我听到叶老师和一个什么秘书吵架了。贼带劲。不过是叶老师单方面输出,那个秘书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。总之你好自为之,今天见钢琴家的家长要支棱起来昂!
商泊云敲键盘,言简意赅地告诉陈彻,他ps在房间老地方,自己去拿就行。
陈彻心满意足下线。
“张秘书?江少爷是在这儿……没错,他是和他朋友一起来的。现在少爷在和太太说话。”护士长的声音猛然提高,“什么——”
她表情有点难看,咬了咬牙,又立刻把声音重新压低。
“……没有发生什么。嗯,好,我知道了。其实,这种事情不算添麻烦。”
通话结束。
护士长看了眼这个俊朗的少年,嚯,牙真白。
她觉得有点儿头疼了。
江家的弯弯绕绕她不清楚,连江太太本人都被蒙在鼓里。
可是,一个孩子想来看自己的妈妈,无论如何,都不应该被称之为“添麻烦”。
叶明薇房间的门仍然关着,护士长就算被张淮通知了江先生要来,也不打算进去打扰他们了。
她离开得很快。
江盛怀再次产生事情偏轨的烦躁。
他很少因为除却妻子之外的事情有什么心情波动,但自从上一次江麓出事之后,他就很频繁地产生这种糟糕的感觉。
顺从的儿子脱离掌控,而自己的妻子在乎他们的孩子。
迈巴赫的车门滑开了,疗养院的景色与往常并无二致,江盛怀一天前才来看过叶明薇,陪她待了一下午。
对于“商泊云”,江盛怀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。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,在他这个年纪的人眼中,和“小孩”没有什么差别。
江麓所谓的喜欢也不值一提。
思及“同性恋”,江盛怀很难得的蹙眉。
江麓的一生都有既定的轨迹,不能驶向任何不为他所规划的方向。
就像在江麓童年时,江盛怀就清除他生活中所有玩乐,而只留下钢琴;少年时严格控制他的全部时间,也禁止他依赖自己的母亲,好能够心无旁骛地继续弹奏。
如果不是因为江麓的手受了伤,恰好又有一场至关重要的比赛近在眼前,他是打算直接把他送到国外去的。
什么喜欢,天南海北的,轻而易举就能够舍掉,不该阻碍江麓,甚至让他罔顾弹琴的双手。
不论如何,京市的这场比赛之后,他确实是不打算让江麓再留在国内了。
钢琴家叶明薇的儿子,不应该有任何污点。
“江先生。”
护士长站在门厅等待着,已经恢复了镇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