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榆想起当初跟随大梁使团去大晋、却一心想着砍了国舅魏令脑袋的骆信,从包袱底下翻出了骆信的赠礼——骆家旁支小姐的身份,以及一张房契。
“常贵,拿去前头吧。”
姜卿意几人离队,很快通过了身份检查,被放入城。
穿过黑色巍峨的城墙,进入里面,才更深的感觉这里头建筑的粗野,犹如一只张着深渊巨口的猛兽,随时要将进来的人吞噬。
街上行人摩肩擦踵,俱是行色匆匆,神色防备,骆信给的地址还是常贵花了十个铜板才问
出来的路。
“不应该呀,大梁不是信教么,怎么这么冷漠。”
“我也觉得奇怪。”
“先去安置,一会儿出来转转,总能知道的。”
姜卿意想到大梁都城内还有熟人,唇角弯了弯,先离开了。
本以为骆信只是客套一番,留的房契不会太好,到了才见是处十分雅致的小院,虽然不大,四四方方几间厢房,却门亭廊桥,样样俱全。
正好主屋被一小片池塘和竹子掩映隔开,众人一致给了姜卿意住。
桑榆选了不远处的二层小楼。
谢景和常贵便各挑了靠近大门口位置的厢房,也好做保护。
各自回屋安置,常贵又麻利的去牙行领了几个手脚利落嘴巴严实的粗实下人来,等收拾好,正好天黑。
姜卿意正要出门,就见越修离又要一跃消失,飞快的一把抓住他的尾巴,将它摁在怀里。
“衍之哥哥,咱们不是商量好了,下次离开,一定要好好说清楚么?”
姜卿意从他的头一路摸到他的尾巴。
越修离耳根烫的厉害。
虽然十分不满,却不得不屈服在这女人的淫威之下!
“我感应到了跟梁紫衣金簪一样的东西,过去看看。”
反正他一只猫,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起疑。
姜卿意慢吞吞‘哦’了一声,“那下次,衍之哥哥会记得提前告诉我吗?”
“你休要得寸进尺!”
越修离生气的瞪她,对上她那双黝黑的只有关切的眸子,冷哼,“朕说了会告诉,
就不会耍赖!”
姜卿意绽开笑容,温柔的揉揉他的脑袋,“那你去吧,注意安全。”
越修离的心情很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