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卿意瞥见姜玉惜指尖烫的通红还佯装镇定的样子,卷翘的眼睫轻抬,“二姐姐,你也觉得我不该罚杜鹃吗?”
“这……”
“她压根就没把我当主子,否则怎么会又是不仅我允许就把
人往我闺房带,又是当众打人呢?”
“要不你先喝汤……”
“我也只是想小惩大诫而已。”
姜卿意贝齿咬着唇瓣,还带着几许病色的小脸满是无措,“大家族里不都是要严防下人僭越,奴大欺主吗?二姐姐,我真的做错了吗?”
这模样,简直就是一个强装成熟大人,被质疑后又露出胆怯软弱本性的小姑娘。
可不就是个小姑娘么?
才十几岁呢,边塞那等闭塞偏低的地方还能培养出个颇有心机的人来不成?
这强装聪明的模样才是她的本性!
姜玉惜手指都要烫肿了,见姜卿意只顾着犹豫怎么处置杜鹃,干脆决定先把汤碗放下。
食盒是特制的,不论什么时候拿出来都是滚烫的。
结果汤碗还没放下去,就听姜卿意问,“这是什么汤,好香啊。”
“是用老母鸡小火慢熬出来的。”姜玉惜想到这汤里的东西,又强忍着指尖的疼痛将汤端出来,“你尝尝?”
“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精细的东西。”
姜卿意飞快的看了眼,露出些渴望,又叹了口气,既不说不喝,也不伸手接。
姜玉惜忍了又忍,柔声,“一只鸡而已,算不得多精细,来尝尝吧。”
姜卿意伸手,眼看要接下了,姜玉惜一口气也终于徐徐吐了出来,结果还没吐完,姜卿意又把手收了回去!
“二姐姐,你先教教我,这杜鹃到底怎么处置才好?这点
儿小事我不想去问祖母和父亲,怕她们嫌弃我愚钝。”
姜玉惜烫的手指已经在发抖,一股子不耐烦也从心底窜起。
“的确该罚,不过……”
“那我听二姐姐的!”
姜卿意当机立断,“将人拉下去杖则五十,敢有求情或不服者同罪!”
杖则五十!
怕是脊背都要打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