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映雪意识混沌,根本无法识别厌辞卿的话,只有求生的本能使得她紧紧箍住了厌辞卿。
“咳咳咳。”
由于厌辞卿去掰闻映雪的手,致使闻映雪又往水中下沉,呛了一口水,不断轻咳。
厌辞卿只好再次弯腰将闻映雪从水里捞起,这一次闻映雪干脆扣住了厌辞卿的臂膀,少女的指甲不算尖,但也烙下了淡淡的血痕。
“啧。”厌辞卿轻撩起眼皮,瞥了眼脸色苍白的闻映雪:“这么不相信本座,那还来找本座解毒做什么?”
昏睡的闻映雪什么也不知晓,只能靠贴在厌辞卿的心口前,双手紧紧攥着厌辞卿的小臂。
像是在心魂魇里两人靠在一起在岩壁下躲雨时一样,二人紧紧挨靠,近到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。
不,现下是只有厌辞卿能听见闻映雪微弱的呼吸声。
闻映雪的发丝被温水浸透,全都粘在了厌辞卿的脖颈上,黏答答的水渍顺着少年修挺的脖颈下落,滑过其微凸的喉结,在水面砸出细小的漩涡。
厌辞卿喉结微滚,双眉轻拧。>>
随后他轻揽着闻映雪向前而行,少女蓝色的裙摆在水池中铺散开来,像是一朵盛开的浮凝花,荡开了潋滟清波。
蓝色裙摆围裹住的不仅仅是闻映雪,还有少年的腰身。
“唰啦”一声,厌辞卿起身,身上的水珠顺势而落,他拦腰将闻映雪抱起,随后把人放在了一侧的软榻上。
但他才将人放下,闻映雪两手一转,却紧紧抓住了他的裤腰。
厌辞卿脸上的神情难得僵顿,他垂眸看向怀里的闻映雪,清隽的桃花眼里露出轻嗤。
厌辞卿“呵”了一声,怒极反笑道:“闻映雪,你的手往哪儿抓呢?”
只是他话音才落,少女的手便无力落下,垂在榻沿。
厌辞卿眸色一滞,将手贴在了闻映雪的眉心,却见墨色的烟雾盘旋在他的掌心。
“原来是噬魂虫。”厌辞卿冷声呢喃。
被挂在墙上的酥梨一听“噬魂虫”,两只兔耳立刻竖起:“我记得噬魂虫!此前还在玄夜国时,方循舟便用噬魂虫汲取闻映雪的灵力,可后来闻映雪分明捏死了噬魂虫的。”
酥梨说的正是厌辞卿认回了闻映雪,带着闻映雪回到玄夜国那夜,闻映雪在自己的寝殿发现的噬魂虫。
厌辞卿羽扇似的黑睫轻敛,桃花眼下压成半扇型,眸中透着寒意:“又是方循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