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烟柔死后不久,贤妃就突发急病,成了疯子。
君彦将我封为贵妃,无皇后之名,有皇后之实。
他夜夜留宿,盼我有孕却不得。
与此同时,香膏的毒性慢慢浮现,他表面看上去阳刚,身体却在悄无声息地亏损。一日日的,就连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。
太医院曾有人试图多嘴,被我处置了。
君彦给我的权利,甚是好用。
那年,镇守北疆的齐王回京述职。君彦忌惮对方在朝野上下的威望,欲除之而后快,可惜,太难做到。
他在乾元殿中发脾气,只有我去才能有所缓解。
他对我越发宠爱,占有欲也更强,小太监不过多看了我一眼,他便发了大火:“你一个阉人,胆敢觊觎贵妃!”
我知道,他这是没忘了钦安。
没忘就好,我就怕他忘了。
君臣大宴上,我坐在君彦身侧。
君彦含笑问齐王:“皇弟尚未成亲,不知,可有中意人选?”
齐王乃先帝婉妃所出,随时行伍之人,却生得俊美谦和,气度斐然。
初见他,我便觉得他在眉眼上极像钦安。
君彦,怕是也注意到了。
齐王起身,恭敬答话:“有。”
君彦面色不改,问他是哪家千金,可以为他赐婚。
齐王的眼神从我的脸上扫过,很刻意地停留,然后颇有两份遗憾地道:“她已嫁作人妇,臣弟并无机会,不劳皇兄费心了。”
我眼见着君彦眸色冷下去,席间,不再多言。
回到后宫,他果然发了大火。
我失忆后,他第一次对着我发大火,神色阴郁地问我:“你和齐王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?!”
我大惊,天真面孔上浮现恐惧。
“夫君,鸢儿没有……”
看到我的眼泪,君彦倏地清醒。
他懊悔万分,将我拉我怀中,温柔地轻轻哄着。
“鸢儿,别怪朕,朕糊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