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垂下后,他便猛地笑起来。
唐灵瞥了他一眼,手背摸过下巴。不懂他有什么好笑的,抬步要走,越过他肩膀两步,手腕忽然被拽住,用力一扯,把她拽到身前来,四目对看。
他说:“那我上次摸你耳朵,你还脸红了。”
直白的一句话,像雨落后的天空,清透澄澈。不似刚才,撩人的匠气听来精湛熟练。
唐灵动了动手指,用一只手抚摸脖子。
她不想与他聊这个。当时她受了欺负,心防薄弱,他也是情不自禁,真心抚慰。
跟现在能一样吗?
她此刻的心情那么坏,虽然嘴巴在跟他对话,脑袋里却在不停地想,练习生,出道,赚钱,月考,分数…像中了一个解不开的诅咒。
“…”
刺铭紧了下她的手腕。十五六岁的少女骨骼还未发育完全,清瘦纤细。他手环着她的腕部,拇指可以扣到第二指节还有多的。她太瘦了。
他下巴低着,眼眸垂看,催她,“说话啊。”
气氛不知道何时起变得有点压抑,唐灵:“我耳朵敏感呗,别人碰了脸就会红。”
刺铭顿了须臾,直接抬腕上手要摸,吊儿郎当道:“我再试试。”
唐灵哪里比得上他动作快,片刻间又被这个老色批摸了几把耳朵。
他的手指有点粗糙,摸到耳廓纤细薄白的皮肤,她从耳根子痒到后颈一圈。
唐灵赶紧抓住他的手,看着他的坏笑,仿佛在把她当猫咪撸的表情,“…你是不是想死,我耳朵不能摸。”
她说不能碰,刺铭偏要摸。他看着唐灵绯红的耳朵,有点苍白但没有泛出红晕的俏脸,笑着有意问道:“为什么不能,摸了你会咬人?”
唐灵停了动作,正色看着他:“你先松手。”
“我耳朵以前骨折过。”
刺铭眯起眼,漫不经心,“行,说出你的故事。”
编,接着编。
唐灵:“我小的时候,经常拿家里的洗发露出去洗水泥地,我妈发现一回就要拧我耳朵。有一次她力使大了,就骨折了。”
刺铭一脸平静看着她,神色没有流露出丝毫相信她的痕迹。
他自顾自把拇指放在她耳垂,食指放在耳尖处,动手折了折她的小耳朵。
诚实道:“你耳朵好软。”
唐灵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