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谈胥最近怎么样啊。”朱仰起试探性问了句。
姜成专心致志地抓牌,卡进去,“谈胥?不知道,他爸妈最近来了,叫他打球都叫不动。”
“你防着点吧——”朱仰起想提醒他,下一秒,脑袋上被人猝不及防地砸了个瓶盖子,一抬头,陈路周双手抄兜,靠着餐桌边沿在等烧热水,眼神冷淡地看着他,似乎让他闭嘴。瓶盖砸得又准又狠,下一秒直接无声地弹到沙发上,便隐没在枕头里,丝毫没惊动其他人。
朱仰起觉得也确实,谈胥最近也没怎么惹他们,这么莽撞开口有挑拨离间的嫌疑,要为了徐栀,显得这女孩倒是有多红颜祸水似的,对人家名声也不好,他觉得自己又多管闲事了,行,我不管。
姜成狐疑看他,“防着点啥啊。”
“防着点冯觐吧,他手上四个二。”
冯觐气得哇哇大叫,“我靠,朱仰起,你偷看人牌的手艺又见长啊。”
朱仰起笑得很轻蔑:“你我还用偷看,就你那拿牌的手艺,跟我奶奶插花似的,东一摞,西一戳,你看看这四个摆得齐齐整整不是炸弹是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洞若观火,明察秋毫啊,气得冯觐直接把牌全混了。
朱仰起难得威风一回,殊不知,这些都是陈路周告诉他的。他哪有这么心细如发啊,跟冯觐认识这么久,都不知道他吃饭和打牌都是用左手,陈路周跟他打一回牌就摸清楚他的路子了。还说冯觐是左撇子。
这么聪明又细心的一个人,哎。
陈路周拿着水一进去,徐栀就问他,“热恋期啊?”
说姜成,陈路周把水递给她,去开电脑,想了想说,“一年了吧?去年暑假打球见他带过来。”
“那还这么你侬我侬的。”
陈路周拖了张椅子过来,放在边上,瞥她一眼,“什么意思,谈一年就该分手了?”
“不知道,我没谈过,但是根据我身边一些学姐给的经验是说,谈恋爱如果一年以上,就很难会有心动的感觉了。”
“是吗?”陈路周怀疑地看着她。
她头头是道,“嗯,有些干脆的就分手了,不干脆的就拖着不说分手,等着对方提分手,这样罪恶感就少一点,可以心安理得的找下一个。”
陈路周哦了声,他没谈过,不太知道感情是不是这么短暂,没发表意见,于是随手捞过鼠标,点开网页,结果发现点进搜索框会自动跳出曾经搜索过的词条。
打球被人伤了,晨勃没以前硬——
徐栀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,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往他下面看。
陈路周从床上扯了一条毛毯过来,盖在身上,分金掰两的模样,是一点儿便宜不肯给她占,冷冷瞥她一眼,“往哪儿看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