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洲偏过头,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邱言至的手机。
鬼使神差地,他把这手机拿了起来,揭掉了手机壳。
熟悉的照片掉了下来。
贺洲拾起,发现这张照片与上次相比已经旧了很多,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了,秦贺的脸庞上也有些泛白。
像是被人悄悄的拿出来,用指尖在这人的脸庞上绘了无数遍似的。
贺洲把照片翻过来。
发现照片的后面画了一只发送爱心的兔子。
这只兔子他是见过的。
在他曾经留下的便签后。
没想到时过境迁,邱言至画给他的兔子,又被画到了秦贺的的照片后面。
不。
不是画给他的兔子。
从一开始,邱言至就只是把他当成秦贺的替身罢了。
所以这只兔子,从始至终也都只是属于秦贺的。
贺洲觉得心脏沉沉闷闷的,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,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,觉得自己应该把照片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地。
可他却不想。
他把照片捏在手心,死死地揉成一团,然后扔进了垃圾桶。
浴室里传来邱言至难耐的闷哼。
贺洲垂下眼皮,把房门反锁,然后缓缓朝着浴室走了过去。
邱言至脱了外套和裤子,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,冰冷的水附在他的身上,看起来就冷得让人浑身打颤,他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,咬着嘴唇,修长的脖颈往后仰,露出来的皮肤都敷着一层淡淡的粉,右手被屈起的腿遮住了,看不清动作。
贺洲把领带解开,外套脱掉放在一边,缓缓走了过去。
邱言至听见声音睁开眼睛,看见走过来的贺洲,面上闪过一丝惊慌,浑身都是一抖,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
他有些慌乱地看了一下贺洲:“……你,你怎么突然进来了?!”
贺洲伸手把邱言至是从浴缸里抱了起来。
“我来帮你。”
贺洲一边抱着邱言至走出卧室,一边吻上了他。
邱言至愣了一下,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,然后他伸出手,勾住贺洲的脖颈,很动情地回吻了上去。
“贺洲……”
邱言至小声喊他的名字。
贺洲。
贺洲把邱言至放到床上,一边从抽屉里拿工具,一边却冷静地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