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合起他曾经在健身房里看见的轮椅和拐杖。
贺洲愈发觉得秦贺身体目前的状态,很像是长时间卧倒在床,肌肉萎缩,还没完全康复。
贺洲摸索了一下巧克力上面的日期,隐隐约约猜到了些答案。
秦贺出了事故,在医院躺了三四年,并极有可能在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。
也就是说,秦贺可能当了三四年的植物人。
贺洲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东西串联了起来,但又总是找不到突破口。
贺洲把巧克力放回盖子里,指尖却意外地触碰到了一个有些冰凉的东西。
贺洲把那个东西摸出来一看,发现原来是个金色的小钥匙。
贺洲脑海中忽然闪过,这间屋子里那扇被锁上了的门。
贺洲犹豫了一下,然后把钥匙攥在手心里,站起身子,去了那个被锁上的房间。
钥匙插进锁眼,轻轻扭动,啪嗒一声,门开了。
贺洲打开门的那一刻,浑身都僵了一下。
墙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照片。
邱言至的照片。
贺洲再走近一看,发现照片全都是近几个月的照片。
邱言至在医院哭泣,吃饭,复健。
甚至自己和邱言至在街头重逢,拥抱,和邱言至逛超市,手拉手逛街,约会,在游乐场玩耍。
全都被拍摄成照片,挂满了整张墙壁。
每一张照片都是偷拍的。
贺洲一张一张看过去,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。
秦贺是什么跟踪狂,死变态?!
说来也奇怪,贺洲翻枕头下那张相册的时候,看少年秦贺拍摄邱言至的单人照,看着两个揽着肩笑容灿烂的合照,只会在心里默默嫉妒少年无限好,但他现在看见满墙的偷拍照片,只觉得反胃而又不适。
密密麻麻的偷拍照片铺了一墙,每个视角都隐蔽而昏暗,每一张照片都在彰显着照片持有者变态般的监视与偷窥,让人头皮发麻,汗毛耸立。
贺洲伸出手把照片撕下来的那一刻,脑海中却忽然闪过游戏里那个在邱言至公寓中装满了监控器的,叶宏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