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洲脱下外套,把外套挂在衣架上。他转过身子,正准备再说些什么,眼神忽然间定住了。
孟齐康正从厨房走出来。
他围着围裙,端了碗热汤放在邱言至面前的餐桌上。
“齐康哥?”
贺洲愣了一下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孟齐康似乎是觉得累,按了按自己手腕的地方,温声道:“言至在家静养,还需要看护,我刚好是医生,便过来帮忙了。”
贺洲闻言,眉头皱成一团:“这些饭都是你做的?”
“嗯?我……”孟齐康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洲打断。
贺洲快走两步,伸手握住他的手臂,把他的手腕翻了过来。
孟齐康白皙的手腕内侧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,被烫得通红。
孟齐康看了眼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邱言志,感觉有些不舒服,他想要抽离自己的手,却没有抽得动:“……汤太烫了……但是不是很严重,你先松、松开手……”
贺洲一言不发地拉着他去洗手间用冷水帮他冲洗手腕,然后把他摁在座椅上,拿了医疗箱,小心翼翼地帮孟齐康抹了烫伤的药膏。
他做这些事情一共大半个小时,看都没看邱言至一眼,直到帮孟齐康抹好了药膏,他才看向邱言志,语气冰冷:“邱言至,你过来一下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邱言至放下筷子,似笑非笑地说:“你说吧,我听着呢。”
贺洲紧紧握住邱言至的手腕,几乎是强迫性的拉着他到了二楼的房间,他走得快,以至于邱言至在后面都有些踉跄。
贺洲松开手的时候,邱言至手腕上都映下了鲜明的手印。
邱言至自从那日落灯事件后,为了以防意外,平日里都把痛度下降了70%,即是如此,也感觉手腕生疼。
贺洲啪地一下关上了房门。
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邱言至,语气生冷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邱言至垂下眼皮,声音也冷冷清清的:“你不喜欢吗,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他,看见他会开心呢。”
贺洲:“他不是你的佣人,没有义务照顾你,也没有义务给你做饭。”
邱言至:“心疼了?还是说你是在怪我,把他放在厨房,没放在你床上?”
贺洲气地脸色发青,咬牙切齿地说:“我看你是有病。我现在把他送走,你以后不准再联系他。”
邱言至语调平稳:“你把他送走还回来吗,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去和他睡吗?”
贺洲眼神冰冷地盯着邱言至看了半响,才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邱言至闭上眼睛,到底还是维护了一下角色设定,声音艰涩:“别走。你今天晚上别和他待在一起……求你了。”
回应他的是响亮的摔门声。
房间里顿时安静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