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世贞擦了墨迹,一脸委屈道:“她说那疤就长这模样。”
“她说什么你都信,滚回大牢继续给我守着。”
“千户,您饶了我吧,让我作甚都行,我不想去大牢了。”
“让你去便去,恁地罗唣!”
孟世贞垂头丧气往外走,忽听武栩喊道:“回来!”
孟世贞赶紧走了回来。
武栩又倒了一盏茶,递给了孟世贞:“这些日子确实辛苦你了。”
孟世贞低着头道:“说不上辛苦,只是不想待在那晦气地方。”
“那舞姬想必是吓怕了,越逼她只怕越想不起来。”
孟世贞用力点头:“千户大人说的是!”
“你把她从大牢放出来吧,送到你小舍里暂住。”
孟世贞脸一红:“这却不妥吧,孤男寡女,坏了我名声。”
“你天天泡茶坊,却不怕坏了名声?不愿去小舍,就还住大牢!”
孟世贞连忙道:“我这就把她接到小舍。”
武栩叮嘱道:“在小舍也要寸步不离守着,别让她见生人,凡事小心些。”
孟世贞欢欢喜喜走了,武栩又倒了一杯茶,自己抿了一口。
陈九儿画对了,那条疤就是一条蚰蜒的形状,也和武栩的推测的一模一样。
之所以把陈九儿放出来,是为了传递一个消息,他要让躲在暗处的人知道,他已经查到了线索。
“该有人坐不住了,”武栩喃喃自语道,“且看是他来找我,还是等我去找他。”
一连十几天,平安无事,徐志穹在勾栏里潜心打磨技能,意与象之力,用的得心应手。
这天晚上,徐志穹正要巡夜,却被灯守屈金山叫住了。
“志穹啊,今晚不用去巡夜了,你我随千户赴宴。”
赴宴?有这等好事?
徐志穹笑道:“去哪里赴宴?”
“周郎中家里。”
徐志穹的笑容消散了:“哪,哪个周郎中,不,不是吏部那个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