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武栩一拍桌子,吓得姑娘躲到了徐志穹的身后。
“干甚来!”姑娘眼泪都吓出来了,“一惊一乍,吓死人怎地?”
武栩怒道:“你个姑娘家,唱这龌龊词句,却不知羞么?”
姑娘吓得直发抖,嘴上却不服输:“说谁龌龊?哪个龌龊?你知道这词是谁写的?”
武栩脸白了:“难不成你知道?”
姑娘挺起胸膛道:“说出来,吓死你,这是掌灯衙门武栩,武千户写的,那武千户……”
“住口!”武栩大喝一声,有如虎啸,徐志穹赶紧捂住了姑娘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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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推开徐志穹道:“你捂我嘴作甚,我又没撒谎,这是一个姐妹亲口告诉我的,武千户可是一等一的风流才子,那天晚上在莺歌院,把武音阁的阁主都给……”
徐志穹拿了个鸡腿,塞进了姑娘的嘴里:“你看你,唱,唱,唱了一晚上,你,你,你饿了吧,吃,吃,吃点先。”
武栩要杀人,徐志穹能感受到。
姑娘吃了鸡腿,擦擦嘴道:“我再给你们换一首!”
“不用唱了,你去吧。”武栩的情绪更低落了。
姑娘摇头道:“那不行,不能白拿了你们这么多钱。”
这姑娘好固执,徐志穹怕她又唱曲,想了个主意:“你给我们煮些酒喝吧。”
“这好说,这个我会,”姑娘拿起酒具,犹豫片刻道,“只是煮酒就好,没有别的花样吧?”
徐志穹一愣:“还能有什么花样?”
姑娘道:“你可是不知道,前些日子,我去孙羊店讨赏,来了个疯子,非让我给他哺酒,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哺酒,就答应他了,
你猜他让我作甚?他让我喝了酒,再给他吐到酒壶离去,我给他吐了整整一斤,酒往喉咙里滑,我也拦不住,少说也有二两进了我的肚子,害得我醉了一整天!”
徐志穹一怔,这疯子不就是钱立牧么?
武栩闻言放声大笑:“你说这人我认得!”
你认得?
你认得钱立牧?
徐志穹有些慌乱,姑娘比他更慌乱:“你们不用我哺酒吧,我跟你说,这事我可再也不做了。”
“不用不用,只管煮酒就好!”
……
姑娘给两个人煮了一坛酒,这才拿上钱欢欢喜喜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