炽热的气息扑过来,充满了熟悉的侵略性,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自愿地张开了嘴,一丝薄弱的防守也没了,唇舌被轻易撬开捕获,脑袋也被鼓励似的揉了揉,好几日没被这么用力地亲过,舌根都在发酸,隐秘的声音在静寂的屋里响在耳边,暧昧交缠,听得钟宴笙耳朵尖发烫。
可是他没力气推开萧弄,要不是身后还靠着门板,他可能已经要站不住了。
就在这时候,外边传来脚步声:“小笙?”
钟宴笙瞬间回神。
是景王的声音。
近得仿佛就站在他背后。
他挣扎着分开了点,嘴唇一片水红,眸底含着薄薄泪光,慌乱不已:“可、可以了,被发现的话……”
话没说完,萧弄非但不收敛,眸色又暗下来,再次堵住他的唇,亲得肆无忌惮。
一道门板之外,裴泓的脚步声蹲在他身后:“小笙没有下楼?”
另一道声音回答:“属下等人一直守在楼梯口,的确没有见到小殿下下楼。”
钟宴笙吓得浑身一抖,萧弄却很恶劣地顶起一条腿,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,钟宴笙全身的重量都交到了门板和他身上,生怕往后倒下去会撞破门,被裴泓发现他跟萧弄在昏暗的屋内亲得喘不过气,紧张地抱紧了萧弄的脑袋。
萧弄闷闷一笑,低下头,手顺势一扯他的腰带……没扯开。
见萧弄陡然沉默,钟宴笙得意地笑起来。
萧弄捏了下他的腰:“防我?”
钟宴笙觉得真的应该给他准备一个口笼,在他耳边轻轻喘息着,小声说:“防狗。”
萧弄给他喘得眸色愈深,亲了下他的脸:“乖乖,这样可
防不住我。”
钟宴笙愣了一下,下一刻就感觉腰带一松。
萧弄的轻而易举地分开他的外裳里衣,微凉的呼吸喷洒在温热的肌肤上,凉丝丝的,让他禁不住发抖,只来得及仓促地推了他一下:“别……唔。”
……咬住了。
外面好多人。
钟宴笙眼底浮现出泪光,捂着嘴不敢泄露出声音,瘦弱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,反倒更方便萧弄作弄他。
明明什么都没有,可是萧弄好像格外喜欢弄他这里。
外面一片兵荒马乱,一堆人都在找钟宴笙,屋里静悄悄的,他衣衫半解开着,按着萧弄的脑袋在怀里,仿佛是主动挺着胸脯,透着种极度诡异的荒诞糜乱感,眼尾红了一片,气息破碎。
等萧弄眼底深黑地抬起头时,他彻底成了只红虾子,捂着胸口,含着泪瞪他:“你是变态吗?”
萧弄眼底涌出熟悉的欲色,凑到他耳边,提醒他:“乖乖,别这么瞪我,被你瞪出感觉了。”
“……”钟宴笙捶了下他的胸口,“你跟着萧闻澜过来的?”
一门之隔外,裴泓的声音近在咫尺,还在问手下情况。
他们贴得很近地耳语。
钟宴笙品尝起来甜滋滋的,萧弄略微餍足,被他一捶,胸口又止不住地发痒发软,隔了好几日总算又将这缕幽兰香重新拥进怀里,浑身透出种懒洋洋的舒适,一时也没再乱动了:“嗅着你的味儿跟过来的。”
不正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