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以前对你是做了些过分的事,但也不至于到被诅咒去死的程度吧,好歹是表兄妹……”对方开始喋喋不休地控诉。
“但你不是还活着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还是活生生的人啊,还好端端地和我聊着天。”
对面像是被噎住了,突然止住了声音。
苏迟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火,将本不该发泄的怒火全都冲着一个人去了。
尽管这样,她还是不想道歉,沉默片刻,问出了眼下最关心的事情:“你还会来接我吗?”
电话那头传来冷笑的一声,紧接着被挂断了。
苏迟迟将头靠在了车窗上,没过两分钟,接到了外婆打来的电话。
“阿正那小子真是,突然说不去接你要钓鱼去了。真是的……想一出是一出的,现在完全找不着他人了,打电话也不接。回头我非得说他一顿。我再去问问,看看谁家还有车来接下你……”外婆絮絮叨叨着,没等她说什么就径直挂掉了。
应该是找人去了。
几年过去,苏镇前往禾村的交通依然不便,直达的公交车只有两班。
错过了只能来接或者自己走回去。
公交车翻山越岭,快要抵达苏镇时,手机铃声依然没有响起。
对于有没有人来接,苏迟迟已不抱什么期望了。
等她拖着行李箱走下公交车时,总算接到了外婆的来电。
电话那头外婆似乎说了什么名字,但周围人声嘈杂,她没听过来。
也懒得再打回去问。
就在她精神恍惚、浑浑噩噩时,一辆农用三轮车径直朝她驶来,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苏迟迟掀了下眼皮,懒散地拖着步伐,往旁边挪了几步意图让开位置。
没想到,驾驶座上的少年跳下车来,直接朝着她的行李箱伸出手去。
苏迟迟赶紧把箱子一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