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这样决定的,但眼角余光瞟到列表最下面的“卫松寒”三个字,又短暂的停顿。
温诉就这么不言不语地盯了那个名字几分钟,也许更长。
反正,他只是垂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
最后,轻轻、无声地吸了口气,点了屏幕,把手机放在耳边。
一阵无机质的待接听音响起,漫长的等待后,嘟嘟嘟,无人接听。
他挂了。
与此同时。某间k里,吵吵闹闹的包间,彻底喝嗨了的同事们正聚在一起玩骰子。
“卫哥,来啊来啊,怎么玩两局就不玩了,有陌生人在你还怕生吗。”
卫松寒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沙发里闷头喝酒:“你们玩你们的,都闹了俩小时了,差不多得了。明天上不上班了?”
“你就知道上班。老板要爱死你这种韭菜了。”
“你管我。”
同事果然言出必行叫了好几个朋友来,都是女生,卫松寒刚开始还和她们聊了好几句。虽然全程很僵硬。
小时候被姐姐欺负惯了是这样,反正对异性就是莫名不擅长。
所以以前看见温诉和办公室的女同事们有说有笑、得心应手,他就觉得这人铁是个花花肠子。
这么一想,卫松寒讨厌温诉的理由确实有一大堆。
后来同事们开始喝酒唱歌,就有人坐到卫松寒身边冲他笑,外套脱了,酒红的唇,大波浪的漂亮头发,单薄的衬衫,卫松寒就开始不行了。
最后以加人家微信为代价,好歹才找回了点清净。
大屏幕上是当前的点歌歌词,有句什么她迷人的眼睛,卫松寒扫了眼,脑子里就蹦出那天在车里,他最后没能碰到的温诉的睫毛。
他觉得自己真是他妈的魔怔大了,闷了口酒下去:“差不多了,你们要玩玩,我先走了。”
“别啊!你都没咋玩。”同事道。
卫松寒道:“玩了,玩得够久了。我手机呢?”
“没电了吧,你刚才扔哪儿了?自己去前台借个充电宝,正好再坐会儿再走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