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偏了下头。动作很谨慎,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,拿干涩的嘴唇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脸颊,感觉到温诉的身体僵得更厉害了,他就嗓音喑哑地喊了声他的名字。
那几乎像是无意识地嘟囔,其中掩藏的热意和难耐让温诉的眼睫不禁颤了下。
同为男人,当然知道这声音什么意思。
温诉的耳朵慢慢地红透了,被人锁在怀里动都动不了。
他皱眉,咬紧下唇说:“卫松寒,你明天早上,可别后悔。”
“是你别后悔。”卫松寒的回嘴几乎是种条件反射。
“我后什么悔?”温诉嗤笑一声,接着,浅浅地、慢慢地吸了口气,他说,“……我又不准备换人。”
最后一个字落地,他的后脑被卫松寒掌住,接下来的声音就模模糊糊地淹没在了唇齿间。
和男人做是件相当奇妙的事。
三月的室外还是只有七八度,室内却燥热得卫松寒的视野都是糊的,他的汗水砸下去,落到温诉微微仰起的光洁的下巴尖上。
卫松寒只觉得那弧线漂亮得惊人。
两个人都毫无经验,甚至没有理论知识。
卫松寒几乎凭着本能在咬在舔舐,从温诉的脸颊,到修长白皙的脖颈。
不敢用力,但控制不住不用力。
温诉始终什么也没说。
手背挡住了眼睛,时不时闷闷地哼一声的嗓音听得卫松寒感觉什么地方要炸了。
他眸光深得发暗,俯下身去,温诉落在一旁的手指就悄悄蜷缩起来,最后还是一点点抬起来勾上他的脖子。
室内隐隐的躁动渐渐开始起伏。
最后,两个人折腾了半天,不得章法,搞得大汗淋漓,比打了一架还累。
卫松寒没这么出过汗过,喘着气,胸膛起伏,都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。
他问温诉,温诉脑子正懵着,好一会,才慢慢说不知道。
大概只能算浅尝辄止。
两个人都是第一次,没什么耐性,不得要领,做到哪儿算哪儿了,掏手机一看,才过去一个多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