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。
对着深暗的、冰冷的空间呆呆地唱着干涩的歌。
没有听众。
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听众。
站上舞台,被欢声包围,被灯光照亮。
那是痴人说梦。
是温诉已经悄悄地埋葬在心底的小小的遥不可及的梦。
午夜,三月的第一波寒潮过后,路上行人寥寥。
卫松寒和周行易出来喝酒了。
这是今年第一次,他们两个单独出来喝酒。
以前在大学时明明经常待在一起,毕业后各自有了要忙碌的事,倒是很久没有像这么慢慢的聊天了。
卫松寒的话并不多,周行易说一句,他就嗯一声,然后仰头干完一杯。
“你到底咋了?”周行易今天说这句话都说累了,“上回没和你哥吃到饭,我说让你叫他出来喝酒你又不干。”
“我哥巴不得我辞职跟他回去,你还想和他喝酒。”卫松寒冷哼了声。
“那不一样嘛。再说,你不想回去,他还能从我这儿撬人?”
“那如果我说我要走呢?”
卫松寒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,吓了周行易一跳。
“什、什么意思?你别跟哥们开玩笑啊。”
卫松寒和家里关系不好,这是周行易认识卫松寒时就知道的事。
但具体的并不清楚。只知道他上头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,两个人都很能干,爸爸妈妈更是精英中的精英。
卫松寒就是很典型的在精英教育下长大的孩子。
但出奇的叛逆。
哥哥姐姐管他还好,他爸敢管他一下,卫松寒就要发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