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门背后堵着的桌子椅子倒了,温诉一瘸一拐出来,摸黑在墙上找电闸的位置。
他想要是这个时候背后有人给他来一下,他肯定连手都还不了吧。
说不定会死。
也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会不会上新闻,要是上了新闻,新闻上肯定会说他是地偶,公司的人看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反应。说不定会嘲笑他呢。
卫松寒……得吓死吧。
那还挺好的。讨厌的人是自己喜欢的偶像,温诉换位思考一下,也觉得是个噩梦。
可惜死了的自己是看不到卫松寒那张目瞪口呆的脸了。
这种可怕又滑稽的念头在温诉脑子里重重叠叠地闪过,没法控制自己不想,在他摸到电闸门,把电闸抬上去后,才渐渐消散了。
灯亮了。
前台没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,但更衣室里,温诉的包果然一片狼藉。
里面的东西被全部倒出来,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。
钱包不见了,里面有几百块现金是温诉专门放在那儿以备不时之需的。
好消息是手机在地上,屏幕虽然碎了,看起来是被人狠狠摔过。但好在没被拿走,毕竟不是什么好手机,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钱。
除此之外,温诉的其他东西,易碎的基本都坏了。
他面无表情站了一会,拳头攥着,最后又无力地松开,嘴唇还有些发白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温诉才慢慢蹲下来,把包捡起来,然后再把其他东西一样一样收进包里。
最后,他点亮手机屏幕,丑是丑了点,算了,能用就行。
一般人要是遇上这种事,不报警也得找人倾述倾述。
但温诉漠然地望着联系人列表,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。他不想向人倾述,也没有想被安慰的欲望。
……今天,破例花点钱打车回去吧。
回去上药,早点睡觉。
他是这样决定的,但眼角余光瞟到列表最下面的“卫松寒”三个字,又短暂的停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