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诉弯了弯眼睛:“我只是觉得按男人的眼光看,这张也还可以,你要觉得不行,也可以把它摘了。”
卫松寒这下听出来了。
温诉在给他台阶下。
淦。
温诉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?
卫松寒抿紧唇,胸膛起伏,半晌,别开脸低声说了句:“那不行。”
尴尬的气氛好歹散了一点,二人就当刚才无事发生了。
卫松寒打开柜子,旧的那台机箱果然在下面放着,积了不少灰,一会儿还得搬出来擦擦。
温诉刚才没趁机侃他几句是卫松寒没想到的。
他只当这是温诉心血来潮的善良,只有温诉自己知道,有那么点尴尬的又不止是卫松寒。
温诉站在他身后,半边脸掩在门框阴影下,微不可察地泛着点红,不稳的呼吸和空气几乎融为一体,轻轻浅浅。
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见印着自己的脸的东西被装饰在别人的房间里。
温诉能笑着说出“我这张还挺帅”这种话,可能就已经是他这个人能做到的不露声色的极限。
好在卫松寒什么也没看出来。
这个点其实不早了,温诉中途睡了一觉,不过也就三四个小时,卫松寒更是通宵一宿没休息。
现在神经稍微松懈下来,就觉得困得要死。
卫松寒想了想,对温诉道:“你,那个,要不睡我房间?”
另一间卧室常年没人住,床都没铺,卫松寒打算睡醒了再去折腾。
“我今天先在客厅凑合一下。”他道。
这两句话被他在嘴里过几遍才吐出来,略显干涩,就怕温诉会突然说点别的什么。
虽然两个男的睡一张床也不奇怪,把今天的温诉换成小王,卫松寒肯定不会有任何顾虑。他甚至要让小王滚去自己打地铺。
好在温诉只看了他一眼就点头,什么捉弄的话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