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何,在秦景恬面前,他永远都是个畏头畏首的小人。
魏严礼走进一步,伸出手来,刚想拥她入怀。
却不料下一秒,秦景恬挣脱开来,退后一步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,又被迅速拉开。
“时间不早了,我要给娘送药去了。”
秦景恬转过身,抹干净眼角残留的泪迹。
背对着他,看不清他的表情,却执着地一步步往反方向走着。
她娘说的没错,成人后的情绪总习惯反着表达。
不管是当初多特别的一个,也终隐入人海匆匆不见。
可能那个奋不顾身爱魏严礼的秦景恬,早在泥石流来临的那夜,就坠入了山崖之下,永被封存。
又或者,早死在了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山头上,用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,割断了她手腕的血管,再也没能醒来。
往事的点点滴滴,都在告诉她一直走,不能停。
如今的秦景恬活着是为了还债。
那些爱她的人,她辜负过的人,都需要她。
她再也停不下来,也没有力气再去言爱。
“医生,钱包我拿来了,药请你重新帮我配一下,我娘急着用。”
秦景恬举起那个红色的方形皮包晃了晃,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魏严礼残留的温度。
可她心里清楚,他们之间已经没可能了。
闻言,药房里值班的医师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指了指她的脸。
秦景恬一摸,指尖沾染上湿意。
原来那行泪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