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刀刃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不许动。”应不洄冰冷的声音下是熊熊燃烧的怒意,“乱动就杀了你。”
这家伙连续几次都是奔着她性命来的,这让她怎么能不愤怒!
“我……”
“我让你说话了吗?”应不洄说。
她锋利的刀刃稍一靠近,就在对方身上留下血痕,那人感受到皮肤传来的疼痛,吞了吞唾沫。
应不洄问::“你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杀我?”
“……”寸头男没有回答。
应不洄:“说·话。”
“没有人指使我。”寸头男说,“这都是我自己想做的。”
应不洄追问:“为什么?我们并不认识。”
寸头男沉声道:“……你阻碍了献祭,还将我志同道合的兄弟送进了监狱。”
志同道合的兄弟……被自己送进监狱……
周天辉么?
应不洄早就将这个家伙抛之脑后了,但被这种人指责她也怪不爽的。
“是他自己的行为将他送进了监狱。”她说。
“是因为你们这些……”男人还想继续说,却又被应不洄手中的刀按回理智。
“你的同情心还真会挑选对象。”应不洄嘲讽道:“对被他杀死的那些无辜的人来说,区区牢狱之灾可不能解恨。”
寸头男没说话。
应不洄更在意他提到的另一件事——献祭。
应不洄没有直接问献祭的事,她换了种方式刺激对方——
她掏出自己暂时能调动的全部刻薄和讥讽的语气,说道:“就因为些‘小事’,你要杀我?”
寸头男胸口一震,显然是被应不洄的话刺激到了,他声音变高:“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?当日,我们原始大地同时有三位大祭司为我们的新‘主’送上祭品,只有谢尔曼祭祀这边的献祭失——”
寸头男忽地反应过来了,他面庞扭曲了起来:“你在套我的话?!”
“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迟钝。”应不洄冷笑着。
谢尔曼祭祀。
她记住这家伙的名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