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?她而言,在四面楚歌之时毫无保留地付出全部真心?和热血,与他给她钱财好处,都是同样?的事情?,更何况对方是邵易淮,跟他计较这些,好没意思?。
可楚清荷那种上一辈的观念大概不能理解这些。
在她的眼里,或许,女人应该在与男人的钱财纠葛中一清二白,在男人提供任何好处时严词拒绝,只谈付出一腔真心?,不谈收到任何好处,如此才有立场有底气说?话,才算是真正的独立自主。
否则,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,道德有了瑕疵,总好似是得了便宜还?卖乖。
在心?里仔细算了算这笔账,楚桐觉得烦,完全没必要嘛。
可还?是要算,否则难以过楚清荷这一关。
专车拐下主路,驶入一条小道,左手边是几户人家?,右手边是大江支流形成的一方小小的堰塞湖。
楚家?小院在左手边坡道最上方。
专车在坡道下停稳,司机下车帮忙拿行李,楚桐跟他道了声辛苦,拉开行李箱拉杆,一抬头,就看到楚清荷自大门口往坡道这里迎下来。
楚桐亲亲热热地喊一声,“妈妈!”
楚清荷笑眯眯,“小宝贝。”
她接过女儿的挎包,扭头看女儿的脸,“是不是胖了点啊?脸上有肉了。”
楚桐哀叹,“妈我一米七,还?不到一百斤,这也?能算胖?”
“不是说?你胖,只是比夏天时候胖了点,现在好看,夏天时候太瘦了,一看就让人心?疼。”
“也?许长了几斤肉吧,我觉得挺好的呢。”
“是挺好的,你个子高,长点肉才协调。”
午饭已经备好。
放下行李,洗了手,母女俩坐在一楼餐厅吃饭。
俩人说?了些体己话,聊了聊家?里内外的事,又聊了她的学业,最终,楚桐决定,和邵易淮的事儿,明?天再提。
总不能一回来就让楚清荷陷入忧思?之中。
吃完饭,来到院里晒太阳。
前院差不多两百平的面积,打理得特别漂亮,一条鹅卵石小径从客厅玄关延伸到大门口,一旁是规整的花圃,另一旁是整修过的天然草地,其上搭了个葡萄藤花架,冬日?暖阳细碎地洒下来,光斑耀眼。
越过矮矮的砖石围墙,站在葡萄藤下就能看到外面的堰塞湖,湖面波光粼粼,美不胜收。
楚清荷冲了杯咖啡,端过来递给楚桐。
半躺在藤椅中的楚桐伸手接过,乖乖说?谢谢。
静静待了片刻,她正想?问问表舅什么时候有空到家?里来,就听楚清荷先开了口,“……你还?住在那位邵先生?买的房子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