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明远就又道,“是?老爷子催得紧?要不我去做一回说客?帮你周旋两句?”
“你别多事,”邵易淮抬手捏一捏眉心,似是?疲惫至极,声音也染上几分哑,“是?我在推进这件事。”
任明远一怔。
半晌,轻叹着说一句,“……你这是?何苦呢?”
邵易淮似笑非笑,“你跟宗叔最近都是?怎么了?一个?两个?,都是?这个?态度。”
任明远手一摊,“你这是?在作践自己啊。”
邵易淮哼笑,不以为意,“我结个?婚,是?在作践自己?”
任明远就又叹气,“我嘴笨,我劝不了你,得庄婉来?才行。”
邵易淮也没空见庄婉。
假期忙饭局忙家族聚会,假期之后紧接着就是?开春。
任明远无数次劝他,但他和顾沛柔的相亲还在继续,他好像是?铆足劲儿要撞上南墙。
两人每周见一次,基本上都约在餐厅,聊一聊彼此的兴趣爱好培养感情,也要聊一聊婚礼以及蜜月的安排。
身份使然?,婚礼只能低调办,在酒店摆几桌酒席,请一请亲朋好友吃顿饭,也就算妥了。
蜜月倒是?可以好好计划一番。
“你有没有想去的地?方?”顾沛柔拿餐巾沾一沾唇角,问?道。
“随你。”
“……那去挪威?我喜欢看?雪,”顾沛柔不好意思地?笑一笑,“小时候在南方外婆家住,所?以一直很?向往下雪天。”
“可以。”
邵易淮说,没抬眼。
他记得载她从京郊回学校的那一晚,她在他车上睡着了,醒来?看?到?车窗外的雪,立时激动地?叫了一声,然?后意识到?自己给他添了麻烦,又很?快收敛了起来?。
顾沛柔定定看?着对面的男人。
西?装革履,挑不出一丝错,就算是?她说要去南极北极度蜜月,恐怕他也会答应。
见了这么些次面,好像对他的喜好还是?一无所?知。
他百般妥帖,但是?关于自己,只字不提。
总感觉,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加,他周身的气场愈发凝滞而?沉重。
用完餐,他送她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