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禹森在门口低声问道:“李嫂,贺池今天中午出去了吗?”
“出去了。”李嫂道:“出去了两个多小时,说是和朋友吃个饭。”
傅禹森点点头,仿佛不经意般问道:“我堂姑也来过吧?”
“少爷,这你也知道呀?”李嫂很是惊讶:“傅女士确实来过,不过没进屋,在院子里跟少奶奶说了几句话就走了。”
傅禹森微微挑眉。
李嫂不疑有他,继续道:“少奶可真是一个细心的人,一下午都陪着老太太,端茶倒水,下棋散步,劳逸结合,把老太太给哄得特别高兴。”
傅禹森也没说话。
“少爷。”李嫂又道:“您跟少奶奶好好过日子吧,为了您自己,也为了老太太。”
傅禹森转头看向李嫂,目光多了一抹不悦。
李嫂一愣,赶紧道:“少爷,是我多嘴了。”
傅禹森倒也没有批评李嫂,只是沉声地开口道:“准备开饭吧。”
“是!”李嫂赶紧去准备。
傅禹森站在门口良久,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支,抽了起来。
直到一支烟抽完了之后,这才熄灭了烟蒂,转身进了屋。
李嫂大概已经通知贺池和奶奶自己回来了,所以她们现在下完了棋。
贺池正在收棋
子。
她很有耐心,把黑子和白子清清楚楚地分开装在各自的棋罐里,整理好了,放在专门放棋盘的地方。
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,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享受的,一点不耐都没有。
傅禹森远远看一眼,眸光深了深。
沈澜就不会这样。
别说让那个丫头陪着老人下棋了,就是让她陪着老人坐一会,恐怕都做不到吧。
沈澜应该比贺池小不了几岁,贺池今年也就二十五岁吧。
但想到了今天下午在总裁室看到的那些照片,傅禹森的眸色沉了几分,目光幽深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