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说话,伸出的手挡开了他要来触碰我的手掌。
沈越微微一怔。
我依旧没有看他,早上例行来查房的医生和护士进来给我量了体温,虽然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,但我仍旧努力打起精神来。
沈越一直应和,大概认为他是家属,医生又想和他单独说话,然而我先一步开口叫住了医生。
“有什么话您和我说就行了。”嗓子里冒出的声音有些嘶哑,我咳了两声,眼前又是一阵地发黑。
医生有些茫然,看向了一旁的沈越,“他不是你的家属吗?”
我笑了笑,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,只是说:“我可以处理自己的病情,您和我说就好。”
因为我有心理疾病,医生顾虑也很正常,不过听我都这么说了,医生也只好点点头。
等人说完话离开后,沈越来伸手拉我。
“我可以照顾好你的”
往日甜言蜜语的话,现在听来似乎有些心虚掺杂其中。
“我昨天晚上就病了。”我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,“看来公司的事情真的很重要,对吗?”
我以为我会是歇斯底里地去质问他,大声哭喊着我身体上的痛苦去指责他。
可此刻却莫名觉得没意思了。
沈越叹了口气,“我昨天实在是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,对不起,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
在他走前,我还问他能不能不要走。
可沈越还是走了,为了奔赴楚涵的生日宴,他可以编借口丢下还发着烧的我。
“没有生气。”我看着他,“你很累吧?一直以来这么辛苦。”
沈越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,笑着将汤从保温桶倒进碗里递给我,“不累,你能快点好起来就好。”
我接过了那碗汤,与此同时,他的手机也亮了起来。
沈越的嘴角扬起,然后抬起头,面上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他在等我主动开口体谅他的难处。
我只当没看见,喝完汤后,放下了碗。
“工作这边有商务伙伴要来,我要去接她”他终于还是开口了。
我还是问出了和昨天一样的问题。
“一定要去吗?”
他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,下一刻为了安抚我,握住了我的手。
但又很快意识到了不对。
“老婆,戒指呢?”
沈越面色出现了一瞬的慌乱。
我抽出了手,“应该在家里吧,出来住院我没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