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暴露了她?这怎么可能?”
椛萤迅速摇头,说她做事更滴水不漏,不可能是她暴露的。
我沉默片刻,回答:“那晚,你通知我离开的电话就是破绽。你为什么会知道杨管事有问题呢?不就是因为,你那叫施箐的朋友,告诉你,罗家的资料被掉包成了空白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
椛萤的俏脸逐渐铁青,旋即又成了苍白。
“看来,隍司这件事情,是非做不可了,他还提前给我打了预防针,是做了这件事儿,才有机会调查当年那个人,让我很被动,只能任凭他们摆布。”
心头再次有了烦闷之意。
我又想起来了一个人……就是茅有三。
隍司是阴险狡诈,茅有三却是古怪危险。
晃了晃头,我驱散意图和茅有三合作的想法。
他盯着我和老秦头的尸身,和他合作,不亚于与虎谋皮。
隍司即便是狡诈了一点儿,我相应还有掣肘手段。
“你放心吧,我答应隍司时,会提条件,让他们不准对你朋友做什么。”我再开口。
椛萤的慌乱顿成了感激,和我说谢谢。
我摇摇头,解释说她朋友暴露,也是因为帮我,我帮回去是因果,也是天经地义。
余下,我又和椛萤磋商了关于孙家的事。
孙大海刚给我埋过坑,不太适宜立即找上麻烦,他们既然守株待兔,我们也得准备一个特殊的陷阱,来针对他们。
只是怎么布局,还是个问题。
冷不丁的,我忽地又想到了茅有三!
他收人尸体,那我可以把孙卓卖给他么?
心咚咚直跳,快从嗓子眼迸出来了。
只不过,我是我,老秦头算是我师父,孙卓又和我有什么关系?
这事儿,是我有些异想天开了。
不知觉间,车抵达城中村,停在唐家老宅外。
一辆路虎车停在村路对面。
我同椛萤下车后,径直进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