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我不知道那气息是什么,可我现在清楚,那是地气,是瘟癀。
更加刺痛的感觉袭来,好像我额头的皮被生生剥开了!
舅舅的脸,支离破碎。
复而在我眼中的,还是那纸人。
它距离我极近,巴掌大小的脸正在不停的放大!
忽的,两股黑气交缠,猛地卷住了纸人!
它疯狂的抽搐挣扎,似乎要拼命靠近我,将额头贴在我额头上!
可巴掌宽的距离,对于它来说却是天堑一般的沟壑。
它被黑气拉着,逐渐朝着地面贴去。
地面,是一团巨大的黑影,好似我身下蔓延出去的影子。
又像是这里本身没有光,一切都是阴暗的,黑气就来自于那团阴暗。
几秒钟后,黑气彻底没入地面,消失不见。
本来齐人高的纸扎,竟成了巴掌大小一片,直挺挺的立在地上。
纸皮的缩小,让其变得更有质感,表面略粗糙发黄,像是死人的皮肤。
我一个激灵,忽地发现自己能动了。
第一反应,是捂住额头!
错愕了一瞬,额间光滑平整,并没有伤口。
撑着站起身来,手脚的疲软,却让我一个趔趄,险些摔倒。
我快速从贴身的衣兜里,摸出来了老秦头给的那根手指。
这节骨眼上,把绣花鞋穿在脚上,明显不是个事儿。
冰冰凉凉的手指,让我镇定了几分。
纸人还是杵在那儿,没有丝毫的反应。
先前的一幕在脑海中回放,我还是不理解,为什么?
那黑气救了我?那不是地气瘟癀吗?
老秦头说过,只有大三破日,地气才会携带甲子瘟癀,而大三破日,一甲子才有一次,怎么会那么巧合的出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