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算辈分,他问:“燕哥,你祖爷爷是邵老爷子的爷爷吗?”
“嗯,他是我老祖奶奶收养的孩子。”邵青燕。
“啊?”程大树。
水油皮和油酥也静置冷藏好,邵青燕重新洗净手,麻利地做起饼皮。
导播是会挑角度的,他也看出来邵青燕的这双手极具美感。
手长指尖肤白,油光色的面块被他搓揉捏扯,团成连特写镜头都分辨不出差异的大小等同面块。
怪不得都说‘手艺人’得有一双秀巧的手,导播暗暗嘀咕。
三分看原料,七分靠手艺,如果没有一双巧手,做出来的糕饼也会差那么一些韵味。
等将丰登饼包馅团好,邵青燕回身指着墙:“大树,你把手擦干帮我把那个模具拿下来。”
听他语气郑重,程大树连忙将手洗干擦干走到墙边:“哪一个模具。”
“中间最大的那个圆形,百子模。”邵青燕。
“这就是百子模?”程大树看着手中直径能有半米的模具。
“嗯,这是当年老祖奶奶怀身孕时,老祖爷爷亲手刻的,想讨一个多子多福的彩头。”邵青燕。
程大树数了数上面的凹坑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代太久远,模具有一大半已经变得起伏不平。
“没有一百个。”邵青燕。
“那为什么叫百子模。”程大树。
“我老祖爷爷做这个模具的时候说石榴、葡萄都是多籽,一个顶十个。”邵青燕。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程大树。
“其实他是开玩笑,但这个百子模做了一半老祖爷爷就过世了,上面只有四十二个模。”邵青燕。
程大树的笑戛然而止,端着方姨煲好的靓汤刚回来的小刘差点将汤盅掉地上。
“过过世了?”程大树。
“呜…”小刘。
“嗯,赶上动荡战争,老祖爷爷去了一趟南方,就没再回来。”邵青燕。
“可可老祖奶奶不是。”想到邵青燕刚才说他祖爷爷是收养的孩子,程大树喉咙发紧:“那孩子”
邵青燕:“没保住,我祖爷爷是老祖奶奶捡的孩子。”
“”程大树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百子模,那没能刻完的半边上,起起伏伏却又光滑油亮似乎也能解释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