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禁受不这般强大的力道,她痛呼出声。
“嘶——”
而后一秒,困于身上的所有力量骤然消失,虞栀夏飞快将手收回。
手腕处被勒出来一条深深的红印,让人看了心惊,犹如受到极其悲惨的虐待后产生。
她缓慢转动手腕,丝丝密密的痛感涌入心间。
“虞……虞栀夏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刚唤出她的名字,宋亦延便咳嗽不止。
他醒了?
虞栀夏立即抬头,身体愈发朝他贴近,两具身体几乎要碰在一起。
“你醒了?现在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?还痛吗?”
一连扔出四个问题,让大病初醒的宋亦延难以招架。
他缓了缓神,对着她摇头。
然后视线热切地望向虞栀夏,像是在反问。
你呢?
她看出了他心中所想,眉眼间染上笑意,又十分自然将他的手握住,出声安慰。
“我当然没事啦。”
“棍棒全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,我好好地被你护在怀中,能有什么事。”
语气轻松,仿佛在北街晕倒的人,被抬上救护车的人不是她似的。
但她病态苍白的脸色又在向他说明,事实并不是全如她所说的一样。
宋亦延还想在说些什么,却被尽数咽在嗓子眼处。
吞咽之间,嗓子如同被放在粗砺的纸上来回碾磨,无比痛苦。
从唇齿间挤出来一个字。
“水……”
“什么,我听不清楚,能不能再说一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