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拼命做心理建设,沉黑色的眼眸深处,再度缓缓燃起微弱的焰光。
贺锦延一声冷笑,死死盯着路元清的眼睛,一字一顿:“我、操、你……”
“砰!”
脑袋狠狠撞在瓷砖上,几乎令人昏厥的剧痛把他一口吞下。
有一瞬间,贺锦延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。
路元清拽着他的头发,重新把他的脑袋拎起来:“我很不喜欢你说话的态度,再说最后一遍,礼貌一点。”
她刚才努力收住了力气,但鲜血还是立刻从贺锦延伤口里流淌下来,在尖锐的耳鸣声中,温热地糊住他的视线。
在一片血色的视界之中,他看见路元清另一只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两粒药,不由分说地,就直接推到了自己舌根的位置。
他想吐出来,但随着路元清指尖一按,喉口肌肉根本控制不住吞咽的神经反射。
紧接着,那女人又用两根手指,夹住了他的舌头。
“刚才给你吃的,是抗凝血和保持清醒的药。”路元清边说,边拽住他的舌头,直接按在了冰冷的瓷砖墙面上。
贺锦延整个人都跟着一个踉跄,为了避免舌头被直接扯断,不得不抬起下巴,顺着力道贴到墙边,从跪坐,变成像条狗一样跪趴在她脚边的姿势。
但他还来不及为这个事感到屈辱,心底就先涌起了一阵真正的恐惧。
路元清松开了始终掐着他后颈的手,只见两指之中,竟然捏上了一枚钢钉。
钢钉银亮的尖头已经抵在他被按住的舌面上,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贺锦延“呜呜”地叫着,想要挣扎,却无能为力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路元清用拇指抵住钢钉,一点点用力。
五倍力量之下,坚硬的钢钉直接刺穿血肉,楔入墙面。
鲜血顿时涌出,顺着钢钉与瓷砖的纹路,一点点往下蜿蜒。
柔嫩处传来的剧痛简直让贺锦延神经濒临崩溃,却又在药效作用下,想晕都晕不过去。
+。
路元清欣赏着他在钉子上挣扎的模样,再次像抚摸什么心爱的宠物似的,从他后脑的发丝开始,一直捋到绷得死紧的肩膀,背肌间深陷下去的脊谷,被这个姿势扯得叮啷作响的反铐着的双手。
噢,之前都没注意过,贺少爷还有腰窝呢。
贺锦延整个人都在她的抚摸下颤抖,却由于被钉住了舌头,只能发出含混的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