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人a:“你在说什么,保镖长相嫩得就跟高中生似的……而且他话少,在一起的话可能不说话也没事啊哈哈哈哈?”
话题越跑越偏,尽管所有人都没有说出任何对贺津行不尊重的话,但是苟安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——昨天贺津行牵着马过来,都是在骑马实在是没有哪里不同,哪怕最开始他也骑在马上并没有那么慢,其他人也跟他保持很远的距离。
她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在赌场酒水吧跟贺津行的对话,他那句「也没准备邀请我」,此时此刻,完全就是一语成谶。
不知道为什么又感觉到一点心里的不舒服。
她很不喜欢这样肆无忌惮的假设——
自说自话就把贺津行牵扯进来,假设他以后会希望成为他们的一员,又开始为难这件事好像会有些困难……
在以上这样的假设里,再把他狠狠地撇出去。
像是一种自作多情的孤立。
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都很尴尬。
心里的那股不舒服已经升高到了顶点,苟安站了起来,跟桌子上的朋友们前所未有认真地说了句“停啦,你们在幻想什么”,因为语气过于严肃,大家不约而同停止了讨论望了过来——
而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一秒,又不由自主地往她身后滑去。
瞬间,大家脸上的表情很精彩,从一开始的困惑而闭嘴变成了很确定的鸦雀无声。
苟安略有所悟地回过头,就看见贺津行挂着一如既往地温和与淡然站在他们身后,尽管那双微垂的瞳眸长睫遮去了眼中的真实情绪。
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,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。
“没关系,你们可以继续。”贺津行笑了笑,说,“我约了人,只是路过。”
声音很淡。
但他确实是单纯路过。
不远处已经有几个大概确实是四五十岁的人已经站了起来,眼巴巴地望着这边,大概是等着和男人抓紧早餐的时间得到一些商务交谈的机会。
说完,他真的直接转身离开。
周雨彤伸出一只手戳了戳苟安的腰,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好像哪里不太对劲。
苟安:“……你反应还挺快的。”
“不知道,”周雨彤一脸懵逼,“但是看到他的表情让我反应过来我们好像有点幻想过度。”
苟安叹了一口气,用口型问她,怎么办?
周雨彤随便从桌上抓了一把草莓塞给她:“去吧。”
苟安在贺津行到那群人跟前坐下前叫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