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淮轻轻笑起来,拉好你的衣服的手收回去,低声喃喃,“……好兄弟么。”
你让他想起了他很早之前养过的猫——也是这样贪吃贪睡,这样信任他。
可惜后来他蛊毒发作,吓走了那只猫。
为何要做好兄弟呢?
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薄弱到可笑,今朝他与你是好兄弟,他日刀就会朝向彼此也说不定。
睡得十分好的你醒来的时候,谢长淮已经在穿外衫了。
你挣扎着爬起来,谢长淮看了你一眼,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腰带,慢腾腾扣好。
从你的角度看过去,便能看见一段少年窄窄的流畅腰线,半边沐浴在窗外阳光中,还放在腰带上的手修长如玉。
你懵了一瞬,“昨天晚上……没发生什么吗?”
不是说会有什么帮派的人来吗?
怎么今日这么和平?
谢长淮脸上挂起笑,“来了几个没礼貌的人,都被我解决掉了呢。”
你越发懵了,是帮派的人来了,被谢长淮反杀了?
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?
你有些怀疑人生……虽然你平常睡眠质量也不错,但你昨夜的睡眠质量也太好了吧?
屋外有人小心翼翼地叩门,店小二的声音从外面响起,“客官,洗漱的水送过来了。”
你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穿衣服,谢长淮去开了门,店小二将洗漱的水放在桌子上,不着痕迹地看了你们一眼。
你从一旁的铜镜中捕捉到他的目光,心中猜测他约莫是在惊讶你们居然毫发无伤。
你没在意,穿好了衣服就打算去洗个脸清醒一下。
店小二离开的时候未关门,符言正好从门口路过,眼角余光轻轻一瞥,便看见屋中你与谢长淮站在一起的情形。
你正拿着白帕擦脸,指尖湿漉漉,微微仰着头。
谢长淮似是在发呆,嘴角是下意识噙着的笑,眼瞳却虚无焦点,飘在你被白帕盖住的脸上。
你们身后,被褥凌乱,显然是刚起。
符言往前走的脚步一顿,脑门上出现几个问号——
什么时候燕迟这家伙跟谢长淮这么熟了?
他上前一步,抬手敲了敲你们的屋门,“你们快点,就等你们了。”
他们昨夜也遇到了人半夜偷袭,不过来的人不多,都被他们解决了,今日便起得早些,想要大家一起讨论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