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是我爷爷打卦再准,赚的再多,岑家的日子也仅够温饱而已。
眼见这块石碑进门,爷爷又喜得贵子,一高兴连在家里摆了三天流水席。
可岑家的日子几十年了还是那样,除了我爸娶了我妈这件事以外,这个石碑并没有让我家出现啥喜事,更没让我家富起来。
不过我爷说,家中有我,也算是富贵无极了。
几年的安生日子,岑家也风生水起。
这一切似乎已经让爷爷忘记了当初的应龙入地。
直到那一天……
我拿着骨头在院子里大黄喂的时候,有人急匆匆的跑来我家。
“小放,你家大人呢?”
“我爷出门看事,我妈进城了
来的人一听我说这话,当下急的直跺脚。
“这咋都不在家,你快去河边看看吧,你爸落水了!”
“啥?我爸不是说去打苞米面吗,咋还去了河边
我将手里的骨头扔在地上,门都没锁就跟着来的人往河边跑。
村里只有那一条河。
和打苞米面的厂子正好是相反的方向,我爸咋会落水呢。
天边现了晚霞,火红火红的,映的前方的路如同血洗一样。
跑着跑着,在前面领路的那个男人就不见了。
我没敢停下来,呼哧带喘的继续朝河边跑去,鞋丢了都没顾得上捡。
可是我到河边的时候,却没有看见我爸。
准确的说,我一个人都没有看见。
不是说我爸落水了,村里人都把他捞上来了吗?
这咋一个人都没有呢?
“爸~爸~”我带着哭腔喊了两声。
四周只有猎猎风声,鼓的我耳膜生疼。
“爸~你在哪啊?”依旧没有得到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