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泉乡,大富旅馆。
餐馆里边的冲突发生的非常突然,喝骂声激荡周围,盘子和碗四处乱飞。
不少客人怕殃及无辜,都跑了出来,一些路过的人也停下来围在门口看热闹。
“这是咋回事儿啊?发生啥了?”
“不知道啊,好好的吃着饭呢,一碗大米饭直接扣在了我的脑袋上,你看我这脑袋埋汰的。”
“撒酒疯呢吧,踏马的有俩糟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,槽!”
“我看着不是别人,是孙强,高杰,朴秀成他们几个倒腾粮票,油票的人,是分赃不均吧??”
“谁知道呢,我走了啊你们在这儿看吧,饭钱我也没给,哈哈,让老吴自个儿哭去吧。”
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,抱着膀子看稀罕。
冬天本就是容易无聊的季节,现在难得的有热闹可以看,不用想,这事儿今天晚上就会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当然更有人吃了饭不给钱,趁着混乱偷偷溜掉了。
很快。
吴根生黑着脸,带着几个伙计把闹事的几个人赶了出来。
几个人虽然被赶出来了,但还在掐吧着,朴秀成的棉袄被撕烂了,灰白色的棉花套子都露了出来。
孙强的右眼变成了乌眼青,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一拳。
“孙强!!说好了赚的钱平分,结果你踏马偷偷的藏粮票,老子抽死你!!”
“去你奶奶的,粮票是让三只手偷了,谁踏马私藏了!你别没事找事儿……”
“啪~”
“我尼玛!”
朴秀成直接抽了孙强一巴掌,力量之大,一下子把孙强的帽子都抽飞了。
孙强也急眼了,一脚直接踹在朴秀成的肚子上,后者“哎呀”惨叫一声。
脏兮兮的破帽子划过一道弧线,直接掉到了许大海的脚边,他撑好车子,捡起帽子也过去拉架。
他是认识孙强的,一个多月前他去关里之前,就是从孙强手里买了一些全国粮票。
朴秀成则是他小学同学,小学的时候两人一起逃课钓蝲蛄,掏鸟窝,捉松鼠,逮了蛤蟆塞女同学的书包里,气的女同学围着操场追他们好几圈儿。
时间匆匆,这都是十好几年前的事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