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倾月觉得此刻她成为安将军府里大小姐的事更像一场噩梦,躺在这里的自己又回到现实。
花蓉捏着花倾月的下巴问花朝,“你不觉得这孩子清瘦不少。”
她又转头对花倾月说,“他们有没有欺负你?”
花朝对花蓉使眼色让她不要说安家的坏话,“安家是不会让倾月受苦的。”
花倾月推开花蓉的手说,“谁敢欺负我,安将军安夫人还有那个安北晨对我都很好,府里的丫鬟们也对我恭敬的很。”
花蓉说,“既然日子过得这么好,还半夜往外跑?”
花倾月说,“这不天天在府里不是弄弄花鸟鱼虫,就是刺绣,我闲的慌。”
花蓉大笑说,“就你,你还刺绣,我记得小时候让你学刺绣,就学了一天,你就把乐坊上下所有针线都藏起来,还扬言要烧光天下所有卖针线的商铺。”
花倾月努力思考,“有吗,我怎么不记得?”
花朝说,“你那时还小,再说就学了一天,肯定不记得。
当时看你发狠的样子,大家以后就再也没给你提起过这个事情。”
花倾月点着头听花蓉细数自己儿时的荒唐事,花倾月有的有点印象,有的完全记不起来,听花蓉的描述,原来以前自己这么能捣蛋。
以前还觉得被关柴房委屈,现在听来,简直活该,要她是老坊主会处罚的更狠些。
以前的趣事多到如天上的繁星数也数不清,一讲就快天明。
花朝对倾月说,“你先回去吧,改日再来。”
花倾月满是不舍。
花蓉说,“让人捎个口信说倾月要回来住几日又有什么。”
花朝说,“不行,她是偷跑出来的,没有知会将军府,还是早点回去,免得被发现,大户人家规矩多,尤其是对女孩子。”
花朝又把花倾月拉到一边说,“从你刚刚那些话里,娘听出来,你还没有对安将军和安夫人改口,虽说这有点为难,但是父亲母亲也是一种称呼,你不用想的太复杂。
不会因为你叫了安夫人母亲,你和娘的关系就会怎样。”
花倾月点点头说,“娘,我知道了,回去我会改口。”
花朝又说,“你偷偷来乐坊,娘不想批评你,但是你这样偷跑出来还是不对,日后你要回来可以去跟安夫人讲,她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,她会体谅你的心情。”
花倾月答应,“娘,我记住了。”
花倾月本以为会悄无声息,无人知晓的回到将军府。
可刚降落到院子就看到一个人背着手站在那棵常青树前。